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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掩盖住他此刻心底涌动的不安与隐隐的不悦。
很明显，她撒谎了。
周亦礼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他无法说自己不在意——若真不在意，也不会去查她的行踪。
但比起那句谎言，更让他心烦的是他不知道颜初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他的？
还是……她打算离开？
她是不是已经开始为“以后”
做打算了？
周亦礼望着窗外落日的余晖，心绪翻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合理说服自己的解释。
夜色已深，玄关处传来指纹按下的细响，周亦礼踏进门时，客厅里已经亮着柔和的灯光。
陈姨见他进门，笑着问候道：“周先生回来了，晚饭要现在准备吗？”
他点了点头，语气低缓，“嗯。”
陈姨正要转身，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那我去叫一下太太。”
周亦礼一怔，抬眸：“这么晚了，她也还没吃？”
“没吃呢！
说等先生回来再吃。”
陈姨笑着应声，随即转身朝楼上走去。
几秒后，颜初柠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她换了家居服，不是下午外出的衣服，发丝披在肩头，看上去轻松随意。
见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她轻声开口：“你刚回来？”
周亦礼没有多余表情，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陈姨很快端上晚饭。
饭菜色香味俱全，可这桌子上的气氛却沉闷得厉害，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无形的雾。
他们各自低头用餐，谁也没主动说话。
颜初柠隐约感觉周亦礼的情绪不太对，却没多问。
她看得出来，他说不愿多谈的样子，她也猜不透他此刻心里的情绪起伏。
——反正，成年人总有自己的方式疗愈情绪。
她想，或许不问才是对彼此最好的体面。
直到睡前，周亦礼几乎没再主动开口和她说一句话。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只剩下灯光洒落在地毯上的一圈圈柔影。
颜初柠坐在床沿，看着他背对自己整理着什么，她才终于意识到，他的情绪似乎并不单纯是工作带来的疲惫，也有可能与自己有关。
迟疑片刻，她低声问：“那个……你今天……是不太高兴吗？”
周亦礼顿了顿，手指刷屏幕的动作一顿，随即语气平静地回道：“很明显吗？”
“还好，”
她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自我解释，“只是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却迟迟没有问，除了不关心还能是什么？
他没有转身，却忽然语气锋利了一些：“颜初柠，你就不能别把什么都计较得那么清楚吗？”
她愣了下，不太明白他突然冒出来的情绪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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