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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我可以去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舒晚晚眉头一皱，没有答应，反而道：“我就算不答应，王妃不也一样会去查吗？”
“我会查，但你不一定还有命知道结果。”
周婉儿嘴角一扬，语气冰冷，“刘煜要是知道你背叛了他，你只怕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想到刘煜那张绝美的容颜，舒晚晚知道周婉儿的意思，以刘煜的手段，怕是会对她百般折磨。
在决定见周婉儿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她没有别的选择，想要找到慕乘风，她只能冒险一试。
“王妃若想跟王爷说什么，我答不答应的又有什么影响。”
舒晚晚并不是在询问，而是阐述这个事实，周婉儿之前下毒想要除掉她，现在不见得没有这个想法。
“刘煜想来是十分信任你，才把你安插在乘风身边，我若告诉了他，岂不是帮了他，所以，让你留在乘风身边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周婉儿冷笑一声，几乎是咬着牙说，“没有什么是比突然发现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更痛苦的事情。”
想到刘煜知道真相之后可能会有的表情，周婉儿就觉得心里痛快。
“不过，你若不答应我，或是答应了我之后又反悔，就算我不告诉刘煜，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周婉儿说着，伸手扯下一旁盆栽上的叶子，在手里捏碎了，松手任由碎叶落在地上。
舒晚晚心下无奈，她别无选择。
在这个世界里，她好比大海中的一片孤舟，随便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王妃请说。”
“我要你发誓，永远不能对慕乘风动心，更不能让他对你动情。”
舒晚晚下意识皱眉：“王妃刚才才说了，人心不可算，王妃又怎么能确定我一定能做到？就算我能控制自己，又怎么控制得住主君的想法？”
“能不能做到是你的事情。”
周婉儿抬头挺腰，又端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只管你答不答应。”
舒晚晚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举起手，一字一句道：“我舒晚晚在此立誓，绝不对慕乘风动心，也不会让慕乘风对我动情，如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舒晚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留你在乘风身边不过是为了气气刘煜，你若真敢违誓，用不着老天爷动手，我自会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周婉儿起身，走到门口时才又补了一句：“我相信乘风不会有事，但你要查的，我会给你结果。”
舒晚晚有些恍惚，周婉儿如此坚定地相信慕乘风没事，这得是多深刻的信任。
可惜，她做不到像周婉儿这样，她要亲眼看到慕乘风活着站在她面前。
周婉儿前脚一走，后脚舒晚晚就让李湘带她去城外的庄子。
下过暴雨之后，去庄子的路并不好走，处处是你泥泞和积水，马车走到一半就陷住了。
“小娘，你还是先回去吧，庄子这边我已经派了人日夜不停地找，若是有消息会传过来的。”
舒晚晚坚定地摇了摇头。
李湘是慕乘风的心腹，他说的话舒晚晚相信，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亲眼看看，就是会不安。
舒晚晚不会骑马，只能用走的。
精致的鞋子踩在泥水中，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随着李湘深一脚浅一脚往庄子所在的方向。
慕乘风眼光好，庄子坐落在树林深处，依水而建，庄子不大，不过三四个屋子，但前后各有一个大院子，前院想来之前是一片花圃，现下一片荒芜，后院却是种了不少树。
大雨过后，前院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但主屋里却是一片凌乱，桌椅东倒西歪，地上也是一片碎瓷，可见当时打斗的激烈。
舒晚晚看着眼前柱子上一道深深的刀痕，边缘还带着一些血迹，眉头皱了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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