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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梳有些不解地开口叫了她一声。
“桃梳，你看她跟我们那日赏梅时遇到的那个可是一个人？”
舒晚晚现下还怀疑是自己记错了，便低声问桃梳。
桃梳抬眼看了一会儿，才肯定地摇了摇头：“不是一人，不过也是奇怪，如果这个是楚小娘，那天我们遇到那个，叫她楚小娘，怎么她也默认了呢？”
默却不一定就认，从头到尾那少女就没有应过她一声，当然也没有解释。
不等舒晚晚细想，一旁的泛儿就不明所以地打断了她的思绪：“舒小娘？我们小娘让进屋坐呢。”
舒晚晚回过神来，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随着泛儿上了台阶，那边楚小娘不咸不淡行了个礼，话也没说，等舒晚晚坐下后也不过是给泛儿丢了个眼神让她去上茶。
“楚姐姐，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姐姐一般。”
舒晚晚看着楚小娘，细细打量她那张清秀有余绝美不足的脸，虽然已经九分确信她不是红梅树下的少女，却还是开口问了：“不知楚姐姐可有在下雪时去看过后花园北角的那株红梅？”
楚小娘轻轻摇了摇头，这会儿总算是开了口，语气跟人一样也是淡淡的：“不曾。”
只两个字，舒晚晚却十分肯定了。
“可惜了。”
舒晚晚莞尔一笑，看向院里的那些花草，“看楚姐姐是个爱摆弄花草的，若是看到那株梅树红梅绽放的景象，必定会喜欢。”
“摆弄花草不过是无聊，并非喜欢。”
楚小娘面无表情，说话也是干脆利落。
舒晚晚愣了一下，随即便道：“也是，既然无聊，楚姐姐怎么不多跟各院的姐妹们走动一下，也能说说话，解解闷。”
“虚与委蛇，还不如花草招人喜欢。”
话题终结者。
舒晚晚暗暗叹气，面上笑意不减，只眼神微微变化。
直白有直白的好处，也省得她绕着弯子套话，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咱们开诚布公。”
舒晚晚直直看着楚小娘，声音不大，吐字却异常清晰，“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楚姐姐关于南珠步摇的事情。”
楚小娘好似丝毫不意外，嘴角甚至略微有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是我。”
“为什么？”
“听命于人，没有为什么。”
“可有解？”
“无解。”
“或求财求势，或受制于人，怎会无解？”
“若受人之恩，无以为报，何以为解？”
“好，那日后多有得罪，还请姐姐见谅。”
“不必如此，各为其主而已。”
舒晚晚点了点头，冲楚小娘盈盈一笑，跟爽快人说话就是痛快。
“既然这样，我就不便打扰了。”
那边泛儿刚端了茶走到门口，舒晚晚已经起身要走，末了又问了一句：“她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楚小娘顿了顿，冷冷回答：“眼中有飞沙，你揉是不揉？”
也是，慕乘风就是周婉儿的眼珠子，而她舒晚晚就是那粒不起眼却碍眼的沙子，周婉儿想除掉她也是理由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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