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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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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几乎要瘫倒在地上,痛苦到失声。

地牢里除了微弱的烛火能照亮的地方外,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在此处,时间的流逝变得不明晰起来。

空气冰冷,黏腻。

0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凉下来,温度尽数流失。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轻缓的脚步声。

是来杀他的吗?

0轻轻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似乎……他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就算杀了那些魔物,又有什么作用呢。

他在乎的人,已经死掉了。

脚步声还在逐渐靠近。

良久,终于在0面前停了下来。

0一动不动。

死一般的寂静在空气中蔓延开。

等待是煎熬的,至少对于来者是如此。

又过了会儿,向澜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司栖。”

就算向澜不说话,0也已经猜出来是他了。

这句称呼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0心里,整片胸膛都跟着揪着疼。

他缓缓抬起脸。

那张素来白皙精致的脸上如今满是血污,不知道血是来自谁的。

“好玩吗?”

0问,“骗我,好玩吗?”

向澜蹲下来,轻轻抓住了0垂下的那只手,拿出药粉撒到了对方手上。

那只手的掌心已经被贯穿了,此刻血肉模糊,勉强凝住的血痂看起来异常脆弱。

向澜捧住0手的胳膊都在轻颤,好在药粉还是撒得很稳。

撒完后,他把手递到了0面前,低声道:“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是疼,就咬住我的手。”

但是下一秒,他被0拼命挥开。

那只手又一次渗出了血,0却完全不在乎了,只是看着向澜,嗓音嘶哑:“我问你,骗我你很开心吗!

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在今天之前,0一直都以为向澜是他第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他甚至把自己的顾虑和脆弱都暴露给了向澜,可是换来的只是一场可怕的骗局。

“我……我没有,”

向澜想上前抱住0,“对不起,我不知道成深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他在我身边了,”

0自言自语道,“从我们见面的第一面你就知道了吧?”

向澜说不出话来。

他无可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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