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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尾哑然。
“自古忠义难两全，”戚竹音再次看向地图，“说的就是现在。
”
门口忽然有脚步声，戚尾回首一看。
“听说急递铺的官员到了。
”花香漪正掀帘而入，她素服寡淡，衬得面容楚楚，“阿音，是军报？”
***
邵成碧离开阒都前，李剑霆要风泉替他收拾行囊。
邵成碧实际上也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他只带了把刀。
风泉替邵成碧洗头，再在铜镜前给邵成碧挽髻。
邵成碧的白发很糙，他说：“上阵杀敌，留不长，剪掉些吧。
”
风泉便让小太监拿来剃刀，为邵成碧削短头发。
“皇上让你来送行，”邵成碧的嗓子是药哑的，没有坏到开不了口，声音却彻底毁了，“是天恩。
”
剃刀发出轻轻地削割声，风泉面无表情地答道：“父亲说得是。
”
“此去一别无年月，”邵成碧看着镜子里的风泉，“你我父子就不再相见了。
”
“父亲用兵沉稳，不会败的，”风泉仔细割着发，“况且春泉营的火铳尽归父亲所有，足够让沈泽川吃一壶了。
”
“他承袭太傅，”邵成碧说，“是个枭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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