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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痛恨我为了保全自己的体面,把刀子捅进他的心里面。
梁渡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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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梁渡眼尾烧红,醉得一塌糊涂,声音极其沙哑。
“我不该走,我不该骗你的。”
他眼前出现重影,看见陈余南,又透过他,看见很久以前,一个更年轻的影子:“我后悔了………”
陈余南以为他惦念着别人,心都凉了一截,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了,腾地听见梁渡哽咽地叫他的名字。
“陈余南,我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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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陈余南额头青筋暴起,掐住梁渡的胳膊,强忍着没把手挪到他的脖子上面,一字一句道,“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梁渡手臂被他抓红了,硬是忍了下来,自嘲地喃喃:“怎么会,我做的最成功的事情就是追到你。”
陈余南手一颤,松了不知多大的一口气,忍不住吼他:“那你他妈到底后悔什么,给我说清楚!”
梁渡静静地看着他,气息离他越来越近,这次陈余南没有躲,梁渡却只是轻轻地吻去他脸上不安的眼泪。
“三年前,我就应该跟你表白。”
“我们不该错过那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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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堪比洪水猛兽汹涌而来,砸得陈余南大脑一片空白,足足错愕了一分钟。
什么意思?
三年前?他高二那年?
好不容易等陈余南稍微缓过神来,梁渡却渐渐有些不支了,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
天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陈余南颤着声,晃了他几下:“梁渡,你告诉我,我们之前就认识吗……我、我把你忘了吗?”
“你别睡,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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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渡皱着眉头,被他唤醒了一丝精神,但脑海一片混沌,怎么也没能解读出陈余南在问什么。
只轻轻地自言自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你的……”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我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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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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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渡闭眼睡了过去。
陈余南从没觉得他这么混蛋过。
“你不是对不起我吗?那你倒是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啊!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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