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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卫衍走到门口，低声问。
“殿下……”
盛媗慢慢抬眼，仰脸看面前的男人，“殿下援手，我感激不尽，可若白白受殿下恩情，我良心不安，我之前说，我可以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看家护院，都是认真的，而且、而且我还可以……”
盛媗说到这里低下头去，细声细气地说完了后半句话。
卫衍没太听清，但有种本能的直觉让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盛媗咬了咬唇，再次仰脸看卫衍：“殿下，我说，我还可以为你宽衣暖榻。”
她每一个字都像用了莫大的勇气，咬得字正腔圆，但或许是她声音轻细的缘故，并不与此情此景相违和，反而，格外有种娇憨的诚恳。
卫衍几乎要笑了，嘴角微勾的瞬间，却又瞥见，面前的小姑娘在发抖。
“很冷么？”
唇角刚扬起一点的弧度顷刻压了下去，卫衍蹙眉问，他又侧过身，“进来说话。”
盛媗松了口气，她就怕她自荐枕席太过突然，被端王一把给扔出去。
盛媗乖乖进门，然后顺手把门带上了。
卫衍：“……”
等等，情况好像不太对。
卫衍怔然的片刻，盛媗已经到了他跟前，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殿下，我替你宽衣。”
卫衍：“……”
他倒没阻止，回过神来，也不过是觉得一切发生得比他预想的要快。
原本他以为她某些方面少根弦，需得他慢慢调教，不想她也有无师自通的时候。
卫衍默不作声，低着头看着盛媗给他解衣带。
半刻钟过去。
卫衍：“……”
“殿、殿下，你、你别急……”
盛媗自己急了，一开始解不开，后面就愈发手忙脚乱。
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慌乱过，甚至分不清是因为心跳得太快，还是呼吸太急太重，以至于她的手抖得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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