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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从没遇见比潘煜更难搞的人，偏着你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nbsp;nbsp;nbsp;nbsp;这趟航班飞的他真是心累。
nbsp;nbsp;nbsp;nbsp;王灿操纵着飞机由高度六千五下降到四千五后又降到一千八。
nbsp;nbsp;nbsp;nbsp;“国航7977，高度下降到1500米，减速到180或以下。”
nbsp;nbsp;nbsp;nbsp;一直没听见许言的声音，潘煜应答都没了初开始的欢快。
nbsp;nbsp;nbsp;nbsp;“减速180，1500，国航7977。”
nbsp;nbsp;nbsp;nbsp;谷枫也紧张，手心都出汗了：“国航7977，下降到1200米，截获航向道。”
nbsp;nbsp;nbsp;nbsp;“下降到12，截获航向道。”
潘煜重复，看了眼前面的王灿，“国航7977。”
nbsp;nbsp;nbsp;nbsp;王灿操纵飞机，设置参数：“进近刚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下12，截获航向道。”
潘煜扫了眼雷达屏幕，突然就坐直了，“你这能截到航向道？”
nbsp;nbsp;nbsp;nbsp;截个屁的航向道。
nbsp;nbsp;nbsp;nbsp;他雷达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什么航向道，高度还不到的吧，你刚是不是听错了？”
王灿心里怦怦跳，面上却还振振有词，甚至自己开了无线电跟进近沟通，“国航7977，麻烦进近复述指令。”
nbsp;nbsp;nbsp;nbsp;“…国航7977？”
谷枫也奇怪，刚不是说过了么，“下高度12，截获航向道。”
nbsp;nbsp;nbsp;nbsp;“下1200，”
王灿不敢看郑景恒，再次点击按键，拖了下时间，“后半句干扰了，国航7977。”
nbsp;nbsp;nbsp;nbsp;“截获航向道，国航7977。”
谷枫已经重复三遍了。
nbsp;nbsp;nbsp;nbsp;不用副班提醒，他都觉得不太对了。
nbsp;nbsp;nbsp;nbsp;雷达上还是没显示航向道，王灿不敢再瞒，低眉臊眼地开口。
nbsp;nbsp;nbsp;nbsp;“郑机长，我的屏幕没有显示航向道。”
nbsp;nbsp;nbsp;nbsp;能显示了才是要见上帝了，潘煜嗤了声。
nbsp;nbsp;nbsp;nbsp;年轻的副机长飞行不可能十全十美，不然也不会安排个机长带他们了。
nbsp;nbsp;nbsp;nbsp;郑景恒并不在意：“没关系，跟进近联系，可以复飞。”
nbsp;nbsp;nbsp;nbsp;“嗯。”
王灿声音闷闷地。
nbsp;nbsp;nbsp;nbsp;“可以修正...”
潘煜不想复飞耽误时间。
nbsp;nbsp;nbsp;nbsp;他刚开口，就听见那道念念不想忘的声音响在甚高频。
nbsp;nbsp;nbsp;nbsp;“国航7977，”
许言的声音似水击玉，清冷纯净，“设备测试，你现在能听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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