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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经过今天晚上，他已经很能确定潘煜骨子里是盖不住的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nbsp;nbsp;nbsp;nbsp;许言是gay，纯的。
但他不喜欢这种，他喜欢乖的，听话的。
nbsp;nbsp;nbsp;nbsp;“哦，”
潘煜也不在意，“那另一个我带回家放起来。”
nbsp;nbsp;nbsp;nbsp;许言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扎手起来，看了眼丑到爆炸的草泥马，又看了眼潘煜根骨强硬的指节上挂着钥匙扣。
nbsp;nbsp;nbsp;nbsp;怎么感觉更怪了？
nbsp;nbsp;nbsp;nbsp;“还是都给你吧，”
潘煜见他又看，直接把钥匙扣给他立在了车前，很有礼貌地道谢，“谢谢许主任的款待。”
nbsp;nbsp;nbsp;nbsp;刚好车子到了酒店楼下，潘煜提着像进货一样的兜兜，透过半扇车窗跟许言告别，眸色很亮，言语直白。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我今晚过得特别高兴。”
nbsp;nbsp;nbsp;nbsp;许言“嗯”
了声，升起窗户，看了眼车前立着的草泥马摆件，只觉脑子嘈杂。
nbsp;nbsp;nbsp;nbsp;他今天晚上过得倒是挺闹腾的。
但意外的，心情并不差。
nbsp;nbsp;nbsp;nbsp;一路开回家，许言拎着色彩纷呈的草泥马进家，滑动手机，弹出潘煜的好友申请。
nbsp;nbsp;nbsp;nbsp;揉了下怀里的草泥马，他稍作犹豫点了通过。
nbsp;nbsp;nbsp;nbsp;几乎同一时间，潘煜消息就砸了过来，从问他“到家没”
到机组乘务“很喜欢我点的甜点和带回去的小玩具”
再到“许主任，我把今晚的饺子铺跟机组都推荐了”
一个页面都是他发的白色消息，各种表情包争奇斗艳，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他的欢快劲儿。
nbsp;nbsp;nbsp;nbsp;许言洗了个澡，见他不再发了便引了他发的“到家没”
回了个1，熄了屏幕。
nbsp;nbsp;nbsp;nbsp;无论是丑到爆炸的草泥马还是赫赫有名的小潘机长，今晚都让他深刻地见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nbsp;nbsp;nbsp;nbsp;但很难得的，他睡了个好觉。
nbsp;nbsp;nbsp;nbsp;只是梦里他隔着围栏看见了只毛发光滑的阿拉斯加，还未走近，就听见犬吠不休，声声震天，吓得他扭头就走了。
nbsp;nbsp;nbsp;nbsp;次日上午，许言回局里整理国航7973的资料，刚刚好遇见还没走的潘煜等人。
nbsp;nbsp;nbsp;nbsp;一整个机组都要加在今天国航从新郑返北京的航班上，尤其是主飞的潘煜甚至要坐最早的一班飞回去。
nbsp;nbsp;nbsp;nbsp;但就这样，潘煜还是被局里的调查组给拎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一大早将将六点，周强砸门强行把他喊了起来。
潘煜现在坐在办公室，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臭着张脸，不怎么配合。
nbsp;nbsp;nbsp;nbsp;调查组有个年轻小伙子憋不住气开口：“潘机长，你要是这样，那咱们今天谁也走不了了。”
nbsp;nbsp;nbsp;nbsp;潘煜是自己买的机票，不进驾驶舱，他连制服都没穿，骷髅头短袖套在身上，头上盖个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脖子外面松松挂了叠戴的银色链子，左侧耳朵上还夹着个配套的耳骨夹。
nbsp;nbsp;nbsp;nbsp;听到调查组成员这么说，他瞬间抬起头，眼里都放着光。
nbsp;nbsp;nbsp;nbsp;“那太好了。”
nbsp;nbsp;nbsp;nbsp;潘煜随即就起身：“既然今天我都不回北京了，也不急这一会儿，我先回去吃点东西。”
nbsp;nbsp;nbsp;nbsp;“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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