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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夜酒吧之后，许言就没再见过潘煜。
nbsp;nbsp;nbsp;nbsp;许言值班过三轮，时间走到了六月初的高考结束。
每年的高考一结束，相当于民航暑期高峰的开端。
nbsp;nbsp;nbsp;nbsp;开不完的各种会，见不全的各种领导。
经常是他们在郑州开会，领导去北京开会，回来再继续给他们开会。
nbsp;nbsp;nbsp;nbsp;网格负责，责任到人。
nbsp;nbsp;nbsp;nbsp;整个进近室都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压力，张文又开始带着他的呕吐袋上班。
nbsp;nbsp;nbsp;nbsp;上班前开会是讲不完的要点，下班后模拟是做不完的演习，就着还弄出个小组讨论。
nbsp;nbsp;nbsp;nbsp;许言连续一周都没按点下班过。
nbsp;nbsp;nbsp;nbsp;本就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还遇见了赵赫这个没什么节操的人。
nbsp;nbsp;nbsp;nbsp;“许哥，你最近见我潘爹了吗？”
赵赫连发几条语音，“上次他在我这存了好几瓶酒呢。”
nbsp;nbsp;nbsp;nbsp;赵赫不是个黑心老板，上次潘煜没喝完的酒都给他存起来了，后面看他们喝大了，有两瓶轩尼诗李察他也让人给收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赵赫没见潘煜，许言也没在甚高频遇见过潘煜。
也有可能是见了，潘煜没说话或者是那时候他不负责监听或指挥。
nbsp;nbsp;nbsp;nbsp;成年人嘴里的下次往往漫无边际，不可预估。
nbsp;nbsp;nbsp;nbsp;许言扣了个1，没细回赵赫。
nbsp;nbsp;nbsp;nbsp;也没时间回他。
nbsp;nbsp;nbsp;nbsp;这一周郑州上空跟住了个雨神似的，隔段时间就一个闷雷，“哗哗”
地下一阵。
下完就放晴，然后没晴两小时，又开始“哗哗”
地下。
nbsp;nbsp;nbsp;nbsp;许言几乎要住在管制室，中午盒饭都是张文帮着捎上来的。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吃饭了。”
张文悄悄走进，低声开口。
nbsp;nbsp;nbsp;nbsp;许言背对着他摆了下手，仍旧盯着正对话筒说话的实习管制员。
nbsp;nbsp;nbsp;nbsp;一站两小时，交接班的时候别说实习管制员一身汗，就是坐他旁边监听的老管制都额头出汗，一边拿纸擦汗一边感叹。
nbsp;nbsp;nbsp;nbsp;“这天可真太热了。”
nbsp;nbsp;nbsp;nbsp;张文给他们递筷子，瞅了眼窗外，乐了：“雷哥，外头可都下大暴雨了。”
nbsp;nbsp;nbsp;nbsp;“去去去。”
雷震嫌他烦，拿筷子佯装打他。
nbsp;nbsp;nbsp;nbsp;空管局里有食堂，但刚换班的几个人脑子都木钝着，谁都不想再往下走几步。
nbsp;nbsp;nbsp;nbsp;许言是值班主任，今儿一天都得住在值班室里，没跟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几个聊天自然也就松泛。
nbsp;nbsp;nbsp;nbsp;“照这天气，估计下午一架飞机都飞不了。”
nbsp;nbsp;nbsp;nbsp;“何止飞不了，我看落也够呛。”
张文扒拉着米饭，“刚刚光是离场选择备降的申请都收到三架了。”
nbsp;nbsp;nbsp;nbsp;“那可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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