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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棠下了班，办公室里的医生也都走的差不多了，霍博远才陪着苏棠慢慢下了楼。
吃过晚饭，苏棠要上一节网课，调试好设备，霍博远还赖在书房不肯走。
“还有十分钟上课，”
苏棠看着坐在小沙发上的霍博远，轻声提醒。
霍博远摊开剧本：“我知道，我现在在学习，我只是很想你苏棠拿霍博远没办法，眼看着教室里登录的学生越来越多，只好任由他在一边坐着。
医学院从这学期开始增加了每星期一次的网课，主要是帮研究生分析议题和研究方向。
为了照顾苏棠的身体，这学期校方只给他安排了六个研究生，再加上平常学生们有不懂的地方也会及时和他沟通，因此网课强度倒也不算大。
霍博远翻了翻剧本，发现里面所涉及到的医学知识晦涩难懂，虽然旁边添加了批注，但是第一次读难免有些吃力。
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书桌边的苏棠，不知道屏幕里学生问了个什么问题，苏棠小声认真地读了一遍，好脾气地笑笑，有些无奈：“这个问题我上课的时候不是讲过了吗。”
不同于霍博远在电影学院里那个脾气像火药桶似的老师，苏棠温和而耐心，又把问题的几个知识点详细地梳理了一遍。
霍博远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app，注册了一个小号，混进苏棠的直播间。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苏棠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两口，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只有七个人的直播间里乱入了一个没头像的小号。
苏棠皱了皱眉：“新进来的同学，是哪位导师的学生？”
按照医学院的规定，通常一位导师手底下会有十名左右研究生，但是苏棠现在受不住累，校方在许院长，尤其是苏教授背后那位杯弓蛇影的丈夫的压力下，只让他带了六名。
所以平常来蹭苏棠课的人很多，尤其是网课，偶尔混进来几个其他导师的学生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新来的学生毫无自觉，被苏棠点了名也没吭声。
整个直播间安静如鸡，几个研究生盯着屏幕，好像能给它看出朵花来。
“同学？”
苏棠又问了一遍。
没有头像的学生终于开始回应：苏老师，我想提问。
虽然这孩子看上去有些诡异，但是苏棠还是点点头：“你说。”
“怎么才能及格？”
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苏棠陷入了沉默。
“想，想及格首先肯定要上课认真听讲，遇到老师提示的重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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