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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三婶不依不挠：&ldo;什么叫我少说两句，一个破布娃娃能值多少钱，大嫂她非要这样小题大做，不就是甩脸子给我们看吗？&rdo;
&ldo;你觉得我在甩脸子？&rdo;程思青抱臂冷笑。
&ldo;那你这高高在上……&rdo;三婶话没说完，壮壮又开始嚎，三婶侧头听儿子嘟囔，&ldo;还是想要豹子？只要豹子？&rdo;
三婶一边说着&ldo;妈妈给你拿宝贝不哭&rdo;，一边探手到江甜怀里去拿。
她力道很大，江甜又没料到这动作，&ldo;撕拉&rdo;一声，江甜拿着顽皮豹，三婶拿着一只豹胳膊……
一时间，空气安静。
江甜抱着豹子，有些回不了神。
这是她喜欢好久，好喜欢的陆允信，第一次送给自己，超可爱的娃娃。
自己才抱没多久，就这样……
三婶理亏，嚅唇道：&ldo;不好意思啊。
&rdo;
江甜垂眸，眼睫抖了好几下，抬头，对大家扯唇角：&ldo;我出去透透气。
&rdo;路过三婶时，她捏了捏壮壮的脸，温软道：&ldo;乖，别哭了。
&rdo;
伴着&ldo;甜甜懂事&rdo;的夸奖，壮壮哭得更凶，江甜头也不回。
&ldo;甜甜！
&rdo;程思青替女儿捡起落在地上的棉花，反身追出去。
&ldo;大哥。
&rdo;三叔歉意地挠头。
&ldo;房子是思青提议给你们修的，车子也是思青送给你们的。
&rdo;江近城平静地说完，亦转身出去，在门口看到探头望的二老。
他安抚：&ldo;小孩争执，爸妈休息吧，我给你们放洗脚水。
&rdo;
………
程思青听到江甜在厕所打电话，很给隐私地走远了。
江甜本来没那么委屈，当她拨给陆允信，三下接通，对面低沉久违的嗓音裹着风声传来。
夜蛐吱吱，江甜抠着墙上的土泥，一下红了眼睛：&ldo;陆允信对不起，你送给我的豹子被人拉坏了……&rdo;
她哽咽着：&ldo;我明明都说了是我的，他一定要要，我明明说了不给，他还是要要，不是他的东西，他妈妈竟然还帮他抢……&rdo;
事情叙述得断断续续，江甜手从墙上放下来，无力道：&ldo;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还要打我，就算我走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假装哄他地用力掐了他，我还是好难过……&rdo;
&ldo;打的哪？&rdo;对面出声。
&ldo;手。
&rdo;
&ldo;痛吗？&rdo;
对面声音越温柔，江甜越委屈：&ldo;痛。
&rdo;
陆允信揉着眉心：&ldo;可以不哭吗？&rdo;
江甜没等到安慰，瘪嘴：&ldo;我难受你还不准我哭，你这人怎么这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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