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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说，“不过墓地移起来会有点麻烦——”
nbsp;nbsp;nbsp;nbsp;我：“？”
nbsp;nbsp;nbsp;nbsp;等一下，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还没等我开骂，布鲁斯却先一步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开玩笑的，”
他说，“出口就在不远处，我要醒了，墨提斯。”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越走越快，离我也越来越远，黑色的小西服尾摆在芦苇丛里一晃一晃的，像是企鹅的尾巴。
nbsp;nbsp;nbsp;nbsp;我看不到那所谓的出口，但我真诚地觉得我的傻弟弟要醒了是件好事。
nbsp;nbsp;nbsp;nbsp;“那很好啊，”
我赶快小跑几步，努力追上了布鲁斯的脚步，“你听起来怎么有点不高兴，不愿意醒？”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黑发的小孩停住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不高兴，墨提斯。”
他的影子逐渐模糊了，“我只是在想……如果从意识海里出去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nbsp;nbsp;nbsp;nbsp;我：“？”
nbsp;nbsp;nbsp;nbsp;我：“等一下，我说过我回哥谭了吧？！”
nbsp;nbsp;nbsp;nbsp;“是啊，”
根本和我不在同一个频道的布鲁斯低沉地说，“你回到了我的脑海里，可下一次做梦又在什么时候，下一次梦到你又会在什么时候呢……？”
nbsp;nbsp;nbsp;nbsp;“我真的从天堂回来了！”
我大叫起来，“你到底听没听明白！
布鲁斯·韦恩！”
nbsp;nbsp;nbsp;nbsp;“但我没想到我居然也会相信‘狗狗天堂’这种东西……”
小孩喃喃自语道，“也许最近听迪克和斯蒂芬妮聊天听太多了，导致了联想……”
nbsp;nbsp;nbsp;nbsp;迪克和斯蒂芬妮又是谁啊？！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韦恩！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nbsp;nbsp;nbsp;nbsp;芦苇丛忽然剧烈摇晃了起来，芦花瞬间漫天飞舞，害得我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墨提斯，”
小布鲁斯的声音宛若叹息，“我很高兴，时隔多年再一次梦到了你——”
nbsp;nbsp;nbsp;nbsp;我忍不住了。
nbsp;nbsp;nbsp;nbsp;“臭小子！
你姐我真的回来了！”
我攒足力气，猛地蹦起，冲着布鲁斯声音的方向就是一个飞踢，“所以提姆·德雷克是不是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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