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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声迟疑片刻，直问：“你下毒了？”
一旁的迟珣忍不住笑出声，笑眼舒展，在这六月天里显得格外清爽朗快。
楚念声却不快道：“你笑什么？我还没问你，是迟师兄你把尸毒的事告诉楚霁云的？他竟托了只狗来找我。”
迟珣：“霁云担心你，又托我照望。
昨晚你出事，他恰好用太虚镜联系我，一眼便瞧出有异。
我若还要瞒他，只会惹他生疑。”
他解释得合情合理，楚念声却不愿听：“他要真担心我，不会自个儿联系我？想来是怕我添麻烦，或是丢了颜面，你别帮他说话，我自有分寸。”
迟珣与楚霁云交好，也清楚他有多在乎他这妹妹，一时不解：“你如何会这样想？”
楚念声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道：“这还用想？一见他那表情我都瞧得出来，况且他们都这么说啊。”
“他们？”
楚念声点点头，她正要继续往下说，铁匠却在这时进门，怀里抱着用灵术制出的傀儡娃娃。
他刚才取过一碗血，吃了补血灵丹，脸色仍有些苍白。
他道：“几位仙人，这小娃娃可要吃什么东西？我看它不哭也不闹，着实有些担心。”
迟珣笑道：“不用，它不过是法术捏出的假物，无需吃喝。”
铁匠却是万分小心地抱着那小孩儿，自言自语：“假的？可我看它还会动。”
“要做得真些，也才好以假乱真。”
铁匠又问了些晚上的事宜，迟珣一一答尽。
末了，他将施好术法的婴孩抱给铁匠，等他出去后，才道：“那僵尸身后的妖祟不好对付，如果今晚僵尸出现，我去跟他，你们就在客栈守着结界。”
楚念声嘴上应好，心里却想，等他前脚一走，她就跟上去，定然能找着百宝窟。
在客栈等待的间隙里，她总觉得很不对劲——不论她是在喝水还是看诀书，都感觉有人在看她。
那视线若有若无，沁凉的水一样浇在身上。
她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无意间抬头，竟对上了连柯玉的视线。
经过几回，她终于认定：连柯玉在看她。
她合上书，质问：“你看我做什么？”
连柯玉语气淡淡：“不曾。”
半晌，他又垂眼，忽问：“长姐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还行。”
楚念声敷衍道。
连柯玉：”
那可曾……做了什么梦？“
他这一问，楚念声一下全想起来了。
青涩莽撞的吻，还有迷乱的喘息。
她将书盖在脸上，仅露出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这么一瞧，他这张脸还真是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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