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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陆长华不放心问道:“主子你酒真醒了?”
他心有余悸,李昭微每次喝了点酒就变得有点不太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他很着急,换做平常他定然不会如此担心她。
“嗯,你明日备上薄礼,去绮弦阁登门致谢。”
“主子,你这是......?”
“问问他的香囊哪里买的。”
陆长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主子要干嘛,但仍然应是,两人就这么零零碎碎聊了一路。
京城,晖月坊。
“鞭炮一响,黄金万两,烟花一放,福气满堂!”
短打小厮半蹲着,上半身探出,拿着火折子的手伸得长长,努力够着引线,嘴巴里大喊着吉利话给自己壮胆,引线一点燃,立刻转身就跑,尾音刚落,噼里啪啦的鞭炮炸起来,铺满地面的鞭炮此起彼伏炸个不停,漫天红纸,烟雾缭。
今日是晖月坊一年一度花魁选拔,正开门广接宾客,青桦一袭朱柿百褶如意裙笑意盈盈,带着依旧一身鹅黄衣裙的花浣看着小厮点鞭炮,那万响鞭炮声音炸得大家都捂着耳朵,待鞭炮全炸完,青桦和花浣带头将宾客迎进门,今日来的人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既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亦有文人墨客,江湖游侠。
青桦和花浣带着楼里的姑娘将几位贵客迎进二楼的厢房,其余人则按身份依次安排到三楼至五楼的雅间,随后婢女们则将看热闹的散客安排到大堂的席位。
“昨夜父皇召我服侍,等到五更天我才从宫里出来,白日里睡了一觉起来依然不甚舒爽。”
靖王今日身着一身鸦青色常服,在桌边自斟一杯清酒,目下青黑,脸上稍有倦容,但依旧一股清风朗月之感。
在外面开业前他已经和卫景珩从后院上来楼上,他们这种身份一般不去前头凑热闹。
“太子呢?”
卫景珩斜斜倚靠在罗汉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小茶几上美人瓶的秋海棠。
“昨夜他也请旨想随侍左右,父皇让他回去了。”
“想不通皇帝在想什么,这么些年他不轻易动镇北军,现在由着他这么胡闹,但又各种敲打。”
卫景珩声音吊儿郎当的,心不在焉地回道。
“父皇还是不信每一个人,看似与我亲近,但却并没有交什么实权给到我,看似给了太子支持,但却对他做派似乎不满。”
靖王的规矩是从宫里出来的,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依旧坐得端方正直,衣袖随着动作微微摆动,举止间尽显沉稳。
“今天太子也会来这?”
卫景珩并不接他的话,靖王在朝中并非没有任何势力,明面上看似他没有结党营私,但大部分中立清流私底下与他有来往,他走的是皇帝以前的路子,只是他心更大,与他们镇北军也有接触。
他们两是堂兄弟,但从未见过,去岁他在京中佯装抱病的时候,来了一趟北疆,扮作是去北狄贸易交割货物的商队,途中遇袭,碰巧遇到他带着小队巡边,救下他而相互结识。
那会靖王已经认出他,与他彻夜长谈他想与北狄建立贸易流通的畅想。
随后见了父王,父王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他知道,父王并不想在他那一代的兄弟反目延续到下一代,只是谁都看得出靖王野心勃勃,太子贪恋权色,时常犯糊涂,均是那几个朝中两朝元老的老顽固,只认正统,一直给他善后,所以天下交给太子他亦有担忧。
是故,父王对他和靖王的来往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皇帝自己也是从太子做起,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想按天道之序传承下去,所以太子的胡闹他也至多只是敲打他,例如此次将他扣在宫中,便是太子的手笔,只因去年靖王来过北疆的消息走漏到他那儿去。
而靖王从小聪慧,甚得帝心,但可以隐约感受到皇帝对他时而亲近时而疏远,归根结底不过是他投错胎,投得慢了也没投到皇后的肚皮里去非天道正统罢了。
皇帝不自觉对靖王的喜欢,欣赏,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做太子的时光,那会老皇帝也是这样偏爱次子,让他如履薄冰,所以每当太子犯错都会让皇帝想起曾经的自己,故而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未曾真正严厉惩戒过太子,致使太子近些年也愈发犯浑。
现在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禁卫军有一半在太子手上,所以靖王铤而走险来了北疆,与他们接触。
今年来信,靖王想在今年搭建北狄贸易,减轻外患压力,也给他们减负,有了北狄的肉过冬,他们耕地自治的压力也会减轻,如若需要可以分出一半精力驰援金陵。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冒险进京,便是看看皇帝的态度,怎知太子横插一脚,想扣下他,既能卸了靖王一臂,又能收缴镇北军的军权,太子终归还是心太大了。
如今看皇帝对太子的态度,约莫还没糊涂彻底,知道太子这么做太冒险,镇北军权即使收回来,临时调将也有国门失守的风险,这两日又开始对他冷脸相待。
在京城里太子是不敢妄动搜捕,但京外他的追兵依然穷追不舍,沿途搜寻,终归是心里还是没放下北疆这块肉,只是是肥肉还是硬骨头就未可知。
现下他在京城,反倒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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