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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野低着眉在想什么，来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金伟那边电话就接通了。
&ldo;这号码是通的！
&rdo;金伟很开心，把电话弄成免提。
嘟……嘟……几声，桌上的人都安静下来。
很快，电话接起，一个知性而好听的女声：&ldo;喂，你好？&rdo;&ldo;喂，韩玉啊。
&rdo;&ldo;……我是……你哪位？&rdo;&ldo;我是金伟啊……&rdo;那边回忆了好一会儿，慢慢道：&ldo;哦，金伟啊……&rdo;金伟聊了起来。
程迦瞥了彭野一眼，他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金伟和韩玉寒暄过后，笑道：&ldo;我现在和一个人在一起，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我让他和你说几句话吧。
&rdo;金伟从桌子那边过来，把手机推到彭野手里，彭野没法拒绝，隔一秒，他低声说了声：&ldo;喂？&rdo;然后，那边就没声音了。
彭野也没说话，一桌子都是安静的。
谁都知道对方竟听出了彭野的声音。
隔了很久，电话那头的女声轻轻道：&ldo;你现在干嘛呢？&rdo;那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温柔，十六和尼玛连瓜子都不嗑了，瞪着眼睛看。
彭野说：&ldo;吃饭。
&rdo;那边愣了一下，轻笑：&ldo;问你现在工作干嘛呢。
你故意的吧？……怎么还是老样子……&rdo;彭野淡淡地扫一眼桌上围观的人，道：&ldo;还是那工作，同事们在一起，准备吃饭。
&rdo;韩玉就明白周围人多，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
金伟很失望，明明一开始还有点儿气氛，到后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菜上齐了，要动筷时，彭野手机震了。
程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ldo;韩玉&rdo;。
程迦想，她手机号码一直没变，他通讯录号码一直没删。
彭野起身去接电话了。
程迦喝完甜酒，没心思吃别的东西，借口上厕所，也走了。
她才上楼，就听见走廊上彭野低低的嗓音：&ldo;挺好的。
……你呢？&rdo;程迦点了根烟，倚着墙壁歪着头，看他的背影。
廊上很安静，他手机外音不算小，程迦隐约听到韩玉柔柔的声音：&ldo;我说好，你信吗？&rdo;彭野一时没回答，好一会儿了，才说：&ldo;你说是，就是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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