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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肖玲道：&ldo;既然她没出事，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咱们俩别闹了，平安回学校，这里的事都忘掉行不行？&rdo;程迦听着她们的对话，闭了闭眼。
这时，手机响了。
她分明记得今早搜都没有信号。
程迦忍着手疼摸来手机，居然又是方妍。
程迦想摁拒接，可手上包着纱布，戳了半天都没反应，铃声一直在吵，隔壁还有肖玲的声音，程迦不自觉想起打她的那一巴掌，想起在雪坑底看她捡走打火机时恨不得亲手杀死她的心情。
脑海中这些画面夹杂着画外音：&ldo;程迦，你最近有没有空虚无力，有没有害怕恐惧，有没有心情烦躁想打人，有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没有想寻求刺激，有没有想做爱，有没有想伤害自己，有没有想自……&rdo;魔音穿耳，阴魂不散。
程迦突然就把手机往墙上砸。
哐当一声，手机摔得自动关机，世界清静了。
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表情回归冷静。
彭野下了楼，十六接过他手中的袋子，看一眼，骇道：&ldo;用了这么多纱布？&rdo;彭野说：&ldo;伤口很多。
&rdo;石头再一看：&ldo;为么子都没用鸡蛋？&rdo;&ldo;她说不用。
&rdo;&ldo;这都煮了。
&rdo;&ldo;你们吃吧。
&rdo;&ldo;还是留给她吃吧。
&rdo;尼玛问：&ldo;哥，到底咋回事啊？谁弄的？&rdo;彭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十六说：&ldo;程迦挺勇敢的。
&rdo;彭野默了一秒，说：&ldo;都是被逼的。
&rdo;尼玛问：&ldo;刚才清伤口涂药的时候，迦姐有没有哭？&rdo;彭野说：&ldo;没有。
&rdo;尼玛小声说：&ldo;她好坚强。
&rdo;彭野没做声。
隔了几秒，他道：&ldo;那个疯子很可疑。
&rdo;十六说：&ldo;这村里的人咱们都熟悉，没有哪家有疯子。
……真有人盯上程迦？难道她真看到了黑狐的长相？&rdo;&ldo;过会儿问她。
&rdo;彭野说，&ldo;让她休息一会儿。
&rdo;他说：&ldo;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天黑之前赶到那底岗日。
&rdo;石头说：&ldo;好，我赶紧做饭。
&rdo;&ldo;都记住了，&rdo;彭野说，&ldo;这一路，不能再让她离开我们的视线。
&rdo;安安下楼见到了程迦，还是坐在她的位置上，等人齐了吃饭。
这次她同样在抽烟，手掌手指都绑了绷带，像戴着双厚厚的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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