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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半卷，两人廊下对坐，取水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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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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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将一物砸在桌上，茶杯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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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川看到比脑袋厚的册子，差点失了涵养，将口中茶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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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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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看了看，挠头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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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多，不过这里面也不全是文字，还有些阵图，符文，傀儡图纸什么的，我去时忘了带空白玉简，只能用木炭记在自己做的竹纸上，五年累计，不知不觉就记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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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川放下茶盏捏捏眉心，“我才疏学浅，有些问题若是无法解答，你也不要强求，我也是修行者，不是无所不知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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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开始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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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摸出一粒辟谷丹吃下，黎九川见状生出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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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月白还是从前那个问题多多的求知少女，问起来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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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川初时还能侃侃而谈，但随着问题深入，黎九川逐渐吃力，到最后不得不进屋找书，从书中寻找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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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月落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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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第七日黄昏，黎九川倒掉煮得没味的旧茶取新茶，却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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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茶罐倒过来，空空如也，这可是他才买的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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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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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壶连日不停的灼烧，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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