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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不再赘言，只问：“你的意思呢？”
nbsp;nbsp;nbsp;nbsp;李崇润道：“这人早就在大哥手里，却迟迟不送檀州，想来是有内情。
四哥既已走到这步，何不审问清楚再做决断。”
nbsp;nbsp;nbsp;nbsp;提了个醒。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拊掌：“我七弟果然机敏。”
nbsp;nbsp;nbsp;nbsp;他走到谢世渊跟前，客气地问：“我不忍再施重刑，谢郎君可否告知？”
nbsp;nbsp;nbsp;nbsp;谢世渊瞧着他，苍白的脸上浮起讥诮：“人都说幽州出豪杰，不曾想，李都督一脉尽是鼠辈。”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笑了笑：“你们谢氏倒是有胆识。
敢违逆檀侯，开仓赈灾，放走私奴，还不是被灭了满门。
你们救的那些人，他们如今哪个能来救你？”
nbsp;nbsp;nbsp;nbsp;他慢踱几步，“为众人抱薪者，终将死于风雪。”
nbsp;nbsp;nbsp;nbsp;谢世渊坦然：“死又如何？鼠辈所惧罢了。”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绕着他走了一圈。
nbsp;nbsp;nbsp;nbsp;猛地从刑官手里夺过鞭子，狠狠抽向谢世渊。
nbsp;nbsp;nbsp;nbsp;“鼠辈，鼠辈。
你还说上瘾了！”
nbsp;nbsp;nbsp;nbsp;蘸了盐水的鞭子，道道皮开肉绽。
nbsp;nbsp;nbsp;nbsp;“好了，四哥。”
nbsp;nbsp;nbsp;nbsp;李崇润道：“若是把人打死，各方都不好交代。”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这才堪堪住手。
nbsp;nbsp;nbsp;nbsp;谢世渊没吭一声，只吐出一口血沫。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擦干净了手，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气度。
nbsp;nbsp;nbsp;nbsp;温声道：“谢郎君，何必呢？只要你说出内情，我定以礼相待。
至少在把你押解檀州前，会让你过得好一些。”
nbsp;nbsp;nbsp;nbsp;谢世渊气息微弱，呢喃：“我有一请。”
nbsp;nbsp;nbsp;nbsp;“你尽管说。”
nbsp;nbsp;nbsp;nbsp;“明日是我父生祭……”
晕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又要人把他泼醒，被李崇润制止。
nbsp;nbsp;nbsp;nbsp;“算了，四哥，英雄末路，不要苛待了。”
nbsp;nbsp;nbsp;nbsp;李崇润道：“他说明日是谢刺史的生祭，此事我去办，办妥之后再来审，我瞧他也不像是了无牵挂。”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嘱咐：“悄悄的，别传出去。”
nbsp;nbsp;nbsp;nbsp;李崇润应下。
nbsp;nbsp;nbsp;nbsp;忙碌了半日，又见了几个要紧隐秘的人，李崇润才在日暮前回府。
nbsp;nbsp;nbsp;nbsp;刚回寝阁，缨徽就扑了上来，嗅来嗅去，问：“你身上有血腥味儿，你去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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