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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抬眼看了看他，又把外套脱下来，盖王晰身上，冷冷地别过头。
王晰轻叹一声，搂着他的肩膀把他一起带进办公室。
高杨身子微微一僵，想要挣脱开，却被王晰揽得更紧。
&ldo;老师，有话好好说，干嘛把孩子放外头冻着？&rdo;
办公室里面开着空调，温暖了不少。
王晰把门关上，又把高杨往里面推了推。
老师不满地瞟了王晰一眼：&ldo;是你管学生还是我管学生？&rdo;
高杨沉默着往王晰身前挡了一挡，无奈小孩儿身子小小的，也拦不住什么。
王晰也没说话，乖乖站在那儿挨老师的训。
高杨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印象里的王晰没那么挨得住没来由的指责，搁以前早就不耐烦地甩脸走人了，这会儿倒是隐忍不发听着那中年妇女的碎碎念。
&ldo;这个学生的教育啊，不仅仅是我们学校的事，更是你们家庭的事。
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我们老师是吧？这孩子长得是相貌堂堂的，但徒有其表有什么用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do;
&ldo;怎么就败絮了？&rdo;
王晰带着怒意的低音宛若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阴沉得瘆人。
他一身检察官的衣服没脱，挺起身子又是一米八几修长的个头，不怒自威，带上怒意便是惊人的威压。
&ldo;今天怎么回事？&rdo;王晰扬了扬下巴，把高杨揪到身后护着，指了指对面鼻青脸肿的男孩，&ldo;为什么打他？&rdo;
高杨咬了咬唇，湿漉漉的眼睛倔强地一瞪：&ldo;没什么，想打就打。
&rdo;
&ldo;你看看这哪里是个学生？活脱脱一混混说的话！
&rdo;老师恼怒地指着高杨，对面的小孩父母也开始哭哭啼啼地唱白脸。
&ldo;我们家孩子从小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直都是乖乖的，谁能想到被打成这样？&rdo;
王晰放弃了对这块撬不开的石头的盘问，转而一步步逼近对面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小男孩，不顾他父母的阻拦，蹲下身子定定地盯着他。
&ldo;高杨为什么打你？&rdo;
小男孩扭过头向父母求救，王晰抢在他父母出言阻止之前再次逼问：&ldo;为什么打你？他打的不是别人，却专挑你？&rdo;
王晰故意放低了声音威胁，手攥着小孩儿胳膊的力道也变大了：&ldo;你要是不说也可以，我把他领回家问出来，后果比现在严重。
&rdo;
&ldo;哪有你这么威胁孩子的？你还穿得西装革履……&rdo;
&ldo;你是班长吧？这事儿闹大了你班长也当不了，你同学也不服你。
哦，他打你的时候应该有不少人看见吧？等明儿个我就问问他们……&rdo;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威胁，偏生小娃娃就信了，连忙攥着王晰的袖口：&ldo;别……我说。
&rdo;
那男孩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高杨，高杨的表情依然一丝不苟，眼睛却更冰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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