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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主治医师摘下口罩，面色沉重地走向顾清和徐樱姗。
＂抱歉，我们尽力了。
＂医生低声道，＂病人的血液系统被一种未知病毒完全侵蚀，所有常规治疗手段都无效。
她……可能撑不过今晚。
＂
徐樱姗踉跄一步，扶住墙壁才没让自己倒下。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不可能……白柔她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顾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可眼底的金光却如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流汹涌。
＂我们能见她最后一面吗？＂他问，声音冷静得可怕。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请做好心理准备。
＂
病房内，白柔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那些金色的纹路已经爬满了她的半边脸颊，在苍白的肌肤上勾勒出妖异的花纹。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徐樱姗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落。
她轻轻握住白柔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冰冷得不像活人。
＂白柔……＂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顾清站在病床另一侧，低头凝视着白柔的脸。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顾……总……＂
突然，白柔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唤。
顾清立刻俯身：＂我在。
＂
白柔的眼睫颤抖着，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她的瞳孔已经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目光涣散，却仍固执地看向顾清。
＂小心……皇甫冰心……＂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她……想要……你的血……＂
顾清的指尖微微收紧：＂我知道。
＂
白柔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她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我……其实……一直……＂她的话没能说完，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骤然拉平，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滴———＂
徐樱姗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顾清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白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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