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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歆眨了眨眼，笑不露齿道：“我是陛下的皇姐，也是大梁的长公主。”
她在提醒他——她的身份。
眉眼间传递的娇媚神情令拓跋昀为之倾倒。
拓跋昀却不肯罢休，竟伸手去抓秦歆手腕：“原来是长公主！
我们北狄有句谚语，最美的花应该——”
“啪！”
秦歆反手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全场震惊。
这汉子跟秦詹一样喜欢动手动脚的，她向来厌恶这种没有分寸感和边界感的人，秦詹她不敢打，一个北狄二流子她还不敢教训吗？
“本宫也有句谚语。”
她甩了甩发麻的手，笑容甜美，“乱摘花，手会断。”
秦詹看着拓跋野脸上泛红的掌印，眼底掠过一丝愉悦。
他执起金樽，语气里带着三分歉意七分戏谑：
“皇姐性子直率，二皇子不会介意吧？需不需要传太医过来瞧瞧。”
拓跋野指腹蹭过火辣辣的左脸，竟也低笑出声：“无妨，草原上的烈马，驯服起来才更有意思。”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正退回席位的秦歆，“本皇子就喜欢长公主这般......飒爽的性子。”
秦歆惊的手上瓜子掉了，没打疼啊这是，还有心情调戏她。
使臣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此番前来，倒是有件喜事要与陛下商议。”
秦詹眸光微沉：“愿闻其详。”
“我北狄愿与大秦永结盟好。”
使臣拍手，随从立即捧上一个木匣，“这是漠北十二部的地形图，作为聘礼。”
匣盖掀开，羊皮地图上赫然用朱砂标出了几处水草丰美的牧场。
“求娶大梁长公主！”
声音嘹亮，传入在座的耳朵里。
“噗——”
秦歆喷出一口酒，险些被呛死。
怎么主意还打到她身上来了。
整个宴席鸦雀无声，知道内幕的都在满眼期待好戏开场。
秦詹缓缓抬眸，看着拓跋昀的眼神宛若在看死人。
“求亲。”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头弦绷紧。
陛下生气了。
北狄的人怎么也不打听打听，秦詹和秦歆的关系，贸然求娶不是找死吗。
拓跋昀浑然不觉，提高嗓门道：“正是，陛下放心，公主嫁过来以后，本皇子必不会让她受委屈。”
他说的慷慨激昂，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二皇子，朕的皇姐......”
他目光扫过秦歆，又落回拓跋昀身上，“可不是什么物件，能随便拿来交易。”
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
拓跋昀不以为意，反而笑道：“陛下误会了，我北狄儿郎最敬重英勇之人。
长公主殿下英姿飒爽，若能嫁入我北狄，必当以国母之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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