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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虞从前说过，不许我跪下行礼的，阿虞说我们是此生最好的姐妹，有她在一天，就绝不会允许我被人欺负。”
“阿虞，难道这些你也全忘了？”
卫允然有些发懵的站在原地。
这种关键的时侯，江若虞怎么能突然失忆了？她心里满是惶惶，眼前坐着的人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
她这些年做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
卫允然第一反应就是青阳说谎，这一切不过是江若虞演的一出戏。
她从前就喜欢为了让自己表示跟她关系最好，与从前的好友割袍断义，今日又将这个青阳给从浣衣司里接出来，保不齐又是想演什么戏码。
她眼里闪过无数的精芒，最后选择委委屈屈的跪在了江若虞脚边：“阿虞，这是你真的丢失了这五年的记忆，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一起寻找当初那些美好。”
听了一会她们之间争执的江若虞，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缘故，也就是说……这五年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个卫允然？
可如同今日见到高煊时一样。
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就如所有人都告诉她，这些年她爱高煊爱到失去自我，用尽一切办法都要跟高煊在一起时那样，再见高煊，不仅没有一丁点残余到难以割舍的情感去眷恋高煊，反而对高煊那副说教的样子，十分讨厌。
如今再看这个卫允然，如出一辙的让她很是陌生茫然。
她下意识的问：“你刚刚说了那么多我给你的特权，也说了那么多你在我这里的特殊性来彰显你我之间的关系，可…你若是现在提一提你这些年为我做过的事情，那些让我感动至极的瞬间，岂不是更容易让我想起来关于你的一切吗？”
她这样问，直接让原本就不知所措的卫允然，更加的忐忑了。
问她为江若虞做了？
江若虞都已经是皇后了，能为江若虞做什么事情？
也正是她这一会儿的短暂沉默，让原本就对她很不耐烦的江若虞，脸上直接痒起来了冷漠的笑：“难道…没有么？”
那声音好似来自另一个时空。
卫允然的心脏好像被人硬生生推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明明六月的天气，却让她浑身都被汗水湿透。
“有，有的……”
卫允然看着江若虞那双冷情的眼睛，蓦然间想起来了几年前在宫宴上第一次看见自己时的样子。
她高高在上，被五位皇子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自己跟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卫允然不想再过当年的日子了。
可她想破了脑袋想了半天，根本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到是旁边的青阳开口了：“卫小姐自然为娘娘做了许多事情，比如提议让十二昭仪冰天雪地里赤足跳舞，比如活活打死贤妃娘娘的猫儿，让皇后娘娘背锅，比如弄坏了德妃娘娘的玉佛，让皇后娘娘赔偿。”
桩桩件件，每一样都是拖累江若虞的，就是问她为江若虞做了什么好事？
还真一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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