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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安低着头，不看任何方向，唯有紧紧捏着衣角的手暴露他的紧张。
那时的戚萧扬没有生气，没有伤心，可能是手臂骨折的疼痛和再也无法完成梦想的现实麻痹大脑，他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犹如鬼魅般盯着沈泽安看了片刻后，抱着头盔离开了那里。
回学校时还打着石膏，脸上贴着纱布，不免遭受许多议论和目光。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很快戚弘晟就会安排他回戚家。
那场比赛别说拿到冠军追逐梦想，他连比都没有比完，梦想就随着飞弹的零片一起在半途就粉碎了。
可他还是想回去，自虐般想再见沈泽安。
戚萧扬站在天台吹冷风，下课铃一响，全校躁动起来。
眼看快到饭点，他也终于在天台等到沈泽安。
那天的沈泽安像只惊惧的兔子，在门口愣了半天才进来，视线一直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
因为他们没有提前约见，只是习惯总在天台偷偷幽会。
“为什么？”
戚萧扬与他对视片刻，单刀直入道。
沈泽安眨眨眼睛，夕阳落下暖橙色，照得沈泽安的眼睛呈现出来琥珀色。
他终于偏过头，望向别处，轻轻开口：“霍竞鸣给了我一大笔钱。”
“之前你帮我解决了燃眉之急，那笔钱一直没能还上，我不好意思再问你借，这两天我会把钱还你……”
钱？钱吗？
原来他和沈泽安一起看过落日，分享过的甜面包，骑着摩托在灯红酒绿里穿梭的夜晚，在钱面前都不值一提。
沈泽安轻而易举就抛弃了他，连带着把他的梦想和人生都踩得粉碎。
八年过去，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戚萧扬过上了与十八岁时自己所勾画的蓝图截然不同的生活，掌握曾经最痛恨的权利与名利。
但万人之上的戚家继承人，还是和那年一样，唯独面对沈泽安束手无策。
戚萧扬停止回忆，把水关掉，俯下身强硬地吻他，把沈泽安圈在手臂与瓷砖之间动弹不得。
沈泽安被迫仰起头来承受，在因为氧气渐渐流失而开始眼前发黑时，戚萧扬退回原点，拉着沈泽安从浴缸里起来。
衣服上的水顺着脚步滴了一路，戚萧扬带他回卧室里，冷漠地环胸站在一旁，“自己脱。”
“顺便自己把准备做好，否则等会弄疼了不许叫。”
沈泽安一哆嗦，手捏住衣领，脆弱地偏过头去。
“戚萧扬。”
他尾音颤抖，面色惨淡，背脊弯下去，“能不能放点你的Alpha信息素？”
“你身上都有Alpha信息素了，为什么还要我给你释放？”
戚萧扬嗤笑一笑，语气过分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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