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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萧扬在外忙碌了将近一个月没能回去，他疲惫地按着肿痛的眼睛，端起喝剩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
杯底还残留着少量咖啡液，戚萧扬倦怠不已，左手轻轻摇晃咖啡杯。
看着杯底咖啡液倒影出他扭曲模糊的轮廓，戚萧扬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忽然很想沈泽安。
他拿过手机，忽视屏幕上戚秋池的两个未接来电，径直拨通沈泽安的电话号码。
短暂的铃声过后，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沈泽安的声音：“喂？怎么了？”
“没怎么。”
听见他的声音，戚萧扬缓缓闭上双眼，神经放松下来。
沈泽安又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声“嗯”
之后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过了很久，沈泽安才突然开口问道：“最近会回家吗？”
“不清楚。”
戚萧扬沉默两秒，回答道。
对面又没了动静，然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衣服布料摩擦声，沈泽安又问道：“你在忙什么呢？”
这个问题有些反常。
沈泽安几乎不会对戚萧扬工作或者需要忙碌的事情过问，但戚萧扬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为了让话题延续下去。
戚萧扬含糊道：“工作上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鼻息声，戚萧扬仿佛通过电话，看到沈泽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接电话时平和的模样。
但他迟迟没能等来下一句话。
正当他想开口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未等他反应过来，戚秋池便直接推开了门。
见戚萧扬在打电话，她礼貌性地顿了顿。
戚萧扬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先挂了，按时吃饭。”
“好。”
沈泽安轻声应下。
挂断电话后，戚萧扬拿起外套朝着戚秋池走去，语气尖酸刻薄，“亲爱的姐姐，你的脑子是压缩饼干做的？门敲了和没敲有什么区别？”
戚秋池怒极反笑，气得想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我打的电话你不接，和你的宝贝Omega打电话调情。
我要是不来，来的可就要是戚弘晟了。”
“施宁已经来了？”
戚萧扬边走边利落地系好领带，偏过头问道。
他们间没有隔夜仇，嘴上发泄完就算过去。
通往一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里侧闪烁着暖黄色的灯光，左侧楼梯上的台阶一级一级亮起。
进入电梯，戚秋池将发丝挽到耳后，压低声音说：“嗯，我已经动过手脚了，但时间不多，你抓紧。”
在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转到1的瞬间，戚萧扬点点头，“知道了。”
双开门电梯门缓慢地向外推动，门缝由小变大，视野逐渐变得宽阔。
眼前一览无余的是大厅里的餐桌，长方形餐桌上摆满佳肴美酒，施宁单独坐在一侧，戚弘晟坐在顶头，不约而同顺着电梯方向看去。
视野中的盘中餐宛如在那瞬间失去了所有色香味，他们都如同鬣狗，将戚萧扬视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戚萧扬踏出电梯，脸上的戾气瞬间收起，向施荣集团董事长问好、敬酒。
两个长辈安排戚萧扬坐在施宁身旁，他没有拒绝，为施宁开了瓶香槟并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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