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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但周亦礼还是捕捉到了。
他微微侧头，挑眉看她，语气淡淡地问：“嗯？”
被他目光锁住的瞬间，颜初柠心头一紧，迅速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改口：“没什么。”
她顿了顿，板正神色，乖巧地补上一句：“好的。”
周亦礼望着她那故作淡定，却掩饰不住的小情绪，眼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又带着些许劝哄的意味：“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能改。”
颜初柠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微微一笑，语调恭敬而淡然：“周总怎么可能会错呢？”
她刻意加重了“周总”
两个字，声音平稳，听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可那股隐隐的讽刺意味却藏都藏不住，偏偏语气又太过云淡风轻，让人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单纯在阴阳怪气。
周亦礼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
他稍稍一顿，目光沉了几分，却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反倒是语气认真了几分：“柠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看着她，语速缓了下来，仿佛在仔细斟酌每一个字：“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那在这个家里，我们就是平等的。
我不是周总，只是你的丈夫。”
他的目光坦然而真诚，没有一丝虚伪和敷衍，“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好的地方，我一定会改。”
颜初柠静静地看着他，指尖轻轻扣着桌沿，心绪微微泛起涟漪。
这番话，听上去似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承诺，可又有几分认真得过了头，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柠柠”
这两个字，那天在外婆面前听着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现在从周亦礼嘴里轻轻唤出，却莫名让她有些不自在，甚至……有点肉麻。
她抿了抿唇，偏开视线，心头浮起一丝别扭的情绪，索性不去深究，干脆直截了当地开口：“那你给我道歉。”
周亦礼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以为自己听错了，侧头看她：“嗯？”
颜初柠迎着他的目光，语气理不直但气壮地重复了一遍：“你给我道歉。”
周亦礼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揣测：“道歉可以。”
他微微顿了顿，语调平稳而认真，“但我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神色专注，倒是真心实意地在等她给出一个理由。
颜初柠张了张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就昨晚的事……太、太久了。”
话音刚落，她便有些后悔，轻轻垂下眼睫，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周亦礼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失笑。
原来如此。
体力不支不怪自己不行，反倒是怪他时间长？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轻快，似笑非笑地应道：“好，我错了。”
顺势退让一步，“下次少一次。”
颜初柠抓住机会，立刻得寸进尺：“不是少一次。”
她咬着筷子尖，鼓足勇气补充，“是只能来一次！”
周亦礼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意味不明地停在她脸上，缓缓开口：“那可太为难了。”
一次？怎么够呢？
“至少三次。”
周亦礼不紧不慢地说道。
“三次？！”
颜初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数字。
她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心中只觉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咬了咬牙，迅速作出回应，语气硬了几分：“两次，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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