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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柠语塞了一瞬，随即语气一沉，“我们只是协议婚姻。”
“协议？”
周亦礼挑眉，语气慢悠悠地问：“协议在哪？我怎么没见着？”
颜初柠：“……”
她一时无言，忽然有种说不过他的感觉。
他看着她，眼神认真得不像在开玩笑。
可这份认真背后藏着什么，她又不敢妄下判断。
像是站在雾里，前一步是火，后一步是深渊。
她忽然觉得有点累，也有点不甘。
“她是你大学同学吗？”
周亦礼开口，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随口一问，实际上藏着几分试探。
“不是。”
颜初柠回答得干脆。
“那是……？”
“你问那么多干嘛？”
她轻飘飘地反问，带着点不耐烦，也像是在提醒他别管太宽。
“好，不问。”
周亦礼立刻低头认错，态度诚恳得像个怕惹她生气的小学生，“那你大概几点结束？晚点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不带一丝责备。
他从不干涉她的交际圈，从认识她开始就知道，颜初柠是个有边界感、极具自我意识的人。
她做每一件事，从来不需要谁来指导。
他知道，她不需要一个掌控者，只需要一个让她安心的后盾。
他也愿意当这个后盾。
可他唯一的期望，是她能回家。
“我可还没答应回去。”
颜初柠语气依旧冷冷淡淡。
“这次……”
周亦礼顿了顿，语气比刚才认真了几分，“外公亲自通知了，说明天要回周家吃饭。
如果你今晚不想回去，我明天可以提前过去沈惠静那边接你。”
“嗯。”
颜初柠点头，答应得倒是意外地爽快，“明天几点？”
“六点开饭。”
周亦礼顿了顿，“最晚三点得出发。”
“行。”
她看了他一眼，“那明天下午三点，小区门口见。”
她说完这句，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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