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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真的在认真谈“离婚”
。
“柠柠，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离婚，我净身出户。”
他说得很慢，像是在表忠心，又像在赌最后一把。
然而她没有丝毫动容，只抬眸看他，声音冷淡如水：“周亦礼，不必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她冷笑一声，语气淡漠，“如果你没有协议，那就照原样处理。
结婚前是怎样的，离婚时也该是一样的。”
周亦礼咬紧了牙，低声说：“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但他心里清楚，再说下去，就只会让她走得更快。
周亦礼轻声道：“那你今晚就在朋友家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想回家了，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无论几点，就算是半夜三点，我也会来接你。”
颜初柠没有应声，也没有挽留。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像一潭无波的水，看不出悲喜。
周亦礼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转身离开，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没有声响，也没有重量。
门轻轻合上了。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颜初柠缓缓坐回沙发。
她望着那扇刚被关上的门，沉默了良久，最终垂下眼帘，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顾清也说得没错——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情感的根基。
没有热烈的喜欢，没有炽烈的冲动，甚至连最基本的了解与沟通都少得可怜。
这样的婚姻，像是两个人为了契约凑在一起，又在彼此的冷漠中耗尽了仅剩的温度。
没有基础的建筑，终究是支撑不了一点风雨的。
沈惠静坐在楼梯口，时刻关注着自家的门口。
直到听到“咔哒”
一声门关，她的心也跟着一沉。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她抱着手机，脑子里飞快盘算着是不是该给物业打电话，还是直接睡楼道算了。
正焦头烂额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颜初柠。
沈惠静立刻接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颜初柠的声音，“静静，你在哪儿啊？”
沈惠静心头一颤，赶紧镇定：“我刚回家呀！”
“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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