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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项目基本都一次过，算是比较顺利的了。
一次通过考试的后果，就是上路的次数寥寥无几，驾驶技术也难免有些生疏。
真正敢开车，还是因为有顾清也在身边陪她练习。
那时候，他坐在副驾驶，神色夸张地说自己是她裹挟来的“人质”
，命悬一线，全掌握在她手里。
她一紧张，他就调侃她“油门当刹车的潜力无限”
，还一本正经地替自己在后座准备遗书。
那时候的他们，明明只是工作上的搭档，却在那些不经意的相处里，像是默契的老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已心如止水，可最近，她却总是会在某些片刻，回忆起从前的点滴。
她忽然晃了晃脑袋，像要把那些旧日碎片甩出脑海。
死脑子，别想了。
“怎么了？”
周亦礼注意到她皱眉出神，开口询问，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担心。
“没事。”
她下意识地回避了视线，掩饰得风轻云淡。
最终，颜初柠还是将周亦礼送回了家。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灯光昏黄，水泥墙壁回荡着轮胎碾过的轻微回声。
周亦礼解开安全带，偏头看她：“不上去坐坐？”
颜初柠犹豫了一瞬，随即点头：“好。”
其实她想起自己那天出门得太匆忙，还有些东西落在了家，正好趁这个机会取回。
既然本就打算来一趟，自然也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两人乘电梯上楼，进门时陈姨正午休，他们没打算把她吵醒，做事情便轻手轻脚的。
明明是自己家，周亦礼第一次有做贼的感觉。
一进屋，她没多耽搁，径直去了书房。
将落下的画板画笔，还有笔记本电脑一一收拾好，小心地放进帆布袋中。
刚走出书房，便见周亦礼站在客厅，看她提着东西就要离开，眉头轻蹙。
“都收拾好了？”
他问。
“嗯。”
“那不坐会儿？”
颜初柠停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了。”
这一刻，周亦礼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方才答应得那么爽快，根本不是为了陪他坐坐，而是早就打定主意回来取东西。
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不打算多待。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只觉得她的干脆利落，比任何婉拒都更让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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