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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坏的...我只是，只是当时有点气不过。”
孟凡声音很闷，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那样......”
梁诚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孟凡的湿发将梁诚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块，他下巴感受到了一片冰凉。
“我知道了。”
梁诚声音很轻，“我都知道。”
孟凡还在哭，不断小声重复着恳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诚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再出声安慰，就这样听着他埋在自己身上哭。
过了好一会，孟凡才慢慢停下话语，手也松了些。
梁诚顺势抬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孟凡。
孟凡面颊更红了，眼神都有些飘忽迷离。
“你发烧了。”
梁诚告诉他。
孟凡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没说话。
“松手吧。”
察觉到梁诚想走，孟凡死死攥着那小片衣料，小幅地摇头：“哥哥...”
梁诚一怔，眼神变得复杂深沉，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用手掌贴了贴孟凡额头，探查了温度后却没有马上放开，而是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往下。
孟凡条件反应地蹭了蹭他的掌心，贪恋地舍不得挪开，像只淋了雨，湿漉漉地靠在主人怀里的小狗。
梁诚呼吸加重，手臂僵硬。
他闭了闭眼，终还是狠心地收回了手。
孟凡眉头皱起，嘴角一撇，哭声又变大了。
梁诚摸着孟凡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毫不留情。
“哥哥......”
孟凡眼中充满无措与惊慌，一边摇头一边企图再去拽紧他。
可他这点力量在梁诚面前无异于蜉蝣撼树，梁总攥着他的两只手腕将其固定在头顶。
孟凡手指在颤抖，挣扎着扭动。
“别动，听我说。”
梁诚捏着他的下巴，等他安静下来后才沉声继续说，“我不喜欢他，但都跟你没关系，孟凡，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提的，现在又想反悔？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好好休息吧，别瞎折腾。”
话语落下，梁诚利落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凡起身想去追，可他腿又疼又无力，刚起来就扑到了地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梁诚走出去，再绝情地一把关上门。
“砰——”
世界重回寂静。
孟凡感觉自己心碎成了无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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