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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还回荡在办公室里，薛石意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双眼含笑，很冷静的样子。
哈？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你不惊讶吗？”
我忍不说道，“应该要出现那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才对吧？还应该配合上台词‘你是怎么知道的？！
’”
他用手指玩弄着桌子上的一枚棋子：“金石，你觉得这是第几次来找我了？”
他含笑的眼睛看着我：“又是第几次和我说出这件事情呢？”
……哦，对。
该死，我总是说着说着就忘掉了他们身处轮回这件事。
周久对我说的一切都很自然，都很有耐心，以至于我差点忘了，哪怕是刚才的那些对话，也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你好歹装一下……哎。”
我听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叹气。
太可惜了，我憋了这么久的大招，居然就这么轻巧地变成了平a。
连个响声都没打出来。
周久悄悄地观察着我的神色，突然开口。
“好吧，为了让金石你不太失望。”
他把我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回去，手轻轻地敲着桌子，“说实话，在遥远的记忆里，你第一次这么对我说的时候，确实收获了我慌乱的表情。”
“——不过，确实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哎。”
我还是叹气，“即使你现在这么说了，也没有那种戳穿你的感觉了。”
不过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
我收敛起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
“周久，既然你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那麻烦你对着现在的我再解释一次吧。”
我说道，“从头到尾，全部来一遍。”
他为什么要化作小旋来交笔友，为什么在联络中对我了如指掌，又为什么要在知道我是林金石之后仓皇失措地断联——我已经好奇半天了。
我等来的是一条手臂。
我：……？
我抬起头，看到周久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撩起了袖子，露出了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
“你可以先打我一顿，金石。”
他这么说道，“作为隐瞒我就是‘小旋’的代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掐我，bian打我，踩我，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即使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也露出了平时的那种标准微笑，“我也很想知道，你这次会选择怎样的方式呢。”
“……不用了吧。”
我迟疑道。
这家伙的耳朵根正在慢慢泛红，声音也有着微不可觉的颤抖。
虽然真的很想打他，但我真怕自己不小心把他给打爽了。
“不，我隐瞒了你这么久，难道不是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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