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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抽了口烟，没回话，他的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沉默。
林向晚觉得有些冷，先前开了空调之后，她就把身上的棉袄脱掉了，也不知道江叙为什么这么抗冻。
“江叙，我们进去吧。”
林向晚有些撑不住了。
江叙抽完最后一口烟，这才稍微挪动身子，他垂眸看她，背着光，表情看不太清。
他低声说，“我回去了。”
“嗯。”
林向晚知道，毕竟是过年，他也不能一直留在这。
两人又进去。
已经打好了招呼，江叙没做停留，直往玄关处走，林向晚跟在他身后。
等他把鞋换好，开门。
顿了两秒，没立刻走。
江叙转身，像收拾好了情绪，又变成了那副高傲的样子。
然后，他说了句，“新年快乐。”
林向晚仰头望向他，她的手紧紧攥着毛衣边。
有一瞬间的冲动，就像那天晚上在他家，她忍不住吻他的冲动。
她非常非常希望江叙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不想一个人，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拼命咬着牙，觉得眼里越来越模糊。
江叙伸手准备把门带上，她往前走了一步挡住，唇线僵直，很久才憋出一句，“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沉默下来。
他放下手，林向晚半只脚就要踏出门，外面的冷空气顺着狭小风口往里灌。
江叙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他说，“进去，把门锁好。”
她极力克服自己想要挽留的冲动，艰难地嗯了声。
她以为，在这之后，她能听到江叙说一句，能或者不能的回答。
但没有。
江叙在丢下这话之后就转身走了。
一直到他进了电梯，林向晚才从外面退回去，关上了门。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
讨厌离别，讨厌在她好不容易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他又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
也讨厌，在这种热闹的孤单中，突然享受到了一丝关爱，却又要突然被迫从中抽离。
林向晚感觉身体没由来地抽了两下，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咬牙把眼泪憋回去，脸颊隐隐发痛。
慢慢往回走，电视上正放着《难忘今宵》。
“无论新友与故旧，
明年春来再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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