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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江叙是故意没带走他拿来的东西，还是确实忘记了。
林向晚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结。
在她眼里，她和江叙都是过年没有回家的小孩，当然这上面也有一些区别，江叙是可以回家但是选择没有回家。
也许在这样的冬天，他们还可以报团取暖，暂时抛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林向晚解释，“这么多菜，会浪费。”
他们中间隔了一米，林向晚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他大概是在考虑，又或者是觉得无语，买了菜还要来当厨子？
江叙只穿了件卫衣，她还以为他应该是进门时脱了衣服，现在看来确实是只穿了这一件。
过了几秒，江叙转过身，把鞋子脱了。
像是在用行动表明，我同意了。
紧接着，他说，“这顿不算。”
林向晚啊了声，没听懂。
她觉得她和江叙越来越难沟通了，他们之间好像是单向的，对她来说，江叙的话真的很难懂，并且他还不会为此解释。
江叙确实也没解释，他往里走，拿着桌上的食材进了厨房，顺便把菜刀也拿进去了。
林向晚跟上去，“我家里只有一双女士拖鞋了，你要不介意我去给你拿。”
她低头看了眼江叙的脚，“但可能你穿不上。”
“不用。”
江叙把袋子里的车厘子拿出来，用清水洗干净，递给她，“你出去。”
手里忽地多了个碗，林向晚有些茫然，“不用我帮忙吗？”
江叙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你在这里会打扰我。”
林向晚哦了声，其实她可以帮忙的，但最后还是只丢了句：“那你有事喊我。”
她默默退出了厨房，江叙把推拉门关上，透明的玻璃门里，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在厨房不停走动。
林向晚呆看了几秒，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她真的和江叙一起过年了。
坐回沙发，刚刚播放的小品还没结束，林向晚把客厅的空调打开。
尝了几颗车厘子，有点酸，但是她感觉很甜。
她打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先前的聊天框，犹豫了会，林向晚还是按了发送。
接着她又打开外卖软件，估摸着江叙的鞋码，然后点了一双男士棉拖鞋，大约十分钟后，还真有人接单了，离这很近。
林向晚入迷地看着电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过年的时候可以不用想任何其他事情，只是单纯地看电视。
等不知道是第几个节目的时候，门铃响了，她走过去开门。
外卖员看起来很年轻，笑着把东西递给她，她接过，说了句“新年快乐。”
关了门，林向晚垂头拆包装袋，再回头时正好对上江叙的目光，他举着手，像是有什么东西还没处理完就出来了，脸色有些沉。
“我买了双拖鞋。”
林向晚走过去，把拖鞋放在他面前，“你应该能穿……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及其不自信，她是真不知道江叙能不能穿，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吧，而且男士拖鞋好像也就都那样，不太好看……
说完这话，也不等江叙质疑她的审美，转身就往沙发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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