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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格外明亮清澈,阳光洒在她血气充盈的脸颊上,粉粉白白的肌肤下是呼之欲出的蓬勃生机。
她的剪纸手艺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稀碎。
奈何她自己恐怕比较满意,那样的全神贯注,仿佛是此中高手。
云若良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目光又流转到她秀气白净的鼻梁上,她耳畔忽忽悠悠的小耳坠又很快吸引了他的视线。
“颜道友?”
颜浣月手中动作一停,抬眸看着他,眼神里似乎写着“有事?”
二字。
云若良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既震撼却又有些同情的神态,“道友不关心裴道友的测算结果吗?”
颜浣月低下头继续剪纸,“嗯。”
云若良哽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可是结果与你不同啊。”
颜浣月剪了个缺胳膊少腿的四不像不出来,自己却还挺满意,铺在桌上观摩着,“我们又不是一个人,怎么会完全一样?”
“可是……可是……”
云若良有些为难,却也似乎经受着良心的谴责不得不说出天机,始终欲言又止,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裴道友一生有两个孩子,颜道友你却无儿无女。”
颜浣月将桌上的剪纸捋平,用剪刀尖修修剪剪着,随意应付道:“哦。”
云若良讶异地说道:“哦?”
这与他预料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她至少该有一点点不满的吧,或者也该说一声他所言之物不过是在信口胡诌罢了,亦或者反应激烈些许,开口骂他都行。
可她那样浑不在意,像是有风从耳畔吹过一般。
这样的反应让云若良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了口中,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
云若良忍不住端着凳子坐到她身边,侧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颜道友,你没什么要说的?”
颜浣月修着她的四不像,说道:“请道友往旁边一点,挡着光了。”
“当”
地一声,一道冷光闪过,银药匙被半扔半放丢在瓷盘中。
一片朱砂粉末散开,在雪白的瓷盘中开出一抹血色花朵来。
裴暄之侧首看着颜浣月,口中却清清冷冷地说道:“道友,好好的留你在房中闲谈,为何如此试图毁伤我夫妻二人情谊?”
云若良可怜兮兮地看了眼颜浣月,又有些落寞且心痛地对裴暄之说道:“裴道友,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我只是说了些我看到的罢了,颜道友都不生气,你命中父母双全,来运又那么好,分明不止她一个,为何还生气啊?我……我是真的有些想不通……”
说着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还是说嫌被说中了心事……啊我,我只是胡说八道,你们可别因此生了嫌隙才好,我这人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太不会拐弯了,从小也没有人好生教导我与人交谈,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裴道友别生气了。”
说着甚是同情地看了一眼颜浣月,留下了那壶酒,抛下一个引他而起的烂摊子自己出了房门。
出门后又回首看了一眼颜浣月,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裴暄之不甚有礼的冷言冷语仍旧感到迷惑不解。
他转身走入廊下,绝不信颜浣月能丝毫都不在意这件事。
可转念一想,颜浣月若是真的丝毫都不在意,那于他而言,岂不是更好?如此想来,怪不得她毫无反应呵,想来是那只魅妖空有一副好皮囊,病怏怏又冷冷清清的。
恐怕既不能拉下脸来哄她照顾她的心绪,亦没有什么能耐可以伺候好女子,谁有病才乐意供着这么个冰瓷雪玉。
可是他突然想起裴暄之手臂上的伤,还有些齿痕,不是亲近之人怎么可能种下那些伤难道她已经对此不满到在无人的时候靠着虐待家里那个病怏怏的夫君出气了?怪不得,怪不得但这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哄到手的女子了?想想堂堂天衍宗掌门裴寒舟的儿子在家挨夫人虐待,还真是令人咋舌。
窗外雨淅淅沥沥,元若良一出门,裴暄之便将桌子挪到西墙下,径自去沐浴更衣,回来后烧香点烛,在桌前祭祷过后,执笔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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