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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州没等她说完，而是看向我，声音低沉冷冽，“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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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了身子，仰头看他，一旁的方慧有些紧张，眯着眼看着我，满是警告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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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浅浅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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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方慧提进来的水果，被顾知州扫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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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黑眸盯着我，一言不发，而我，只能强忍着疼痛，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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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别激动，想要给咱们顾家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不缺她唐黎一个，你和陆小姐以后想要几个就生几个，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种女人气坏自己的身子啊！”
方慧软着声音在他耳边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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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中，我好像变成了一个亲手打掉孩子的残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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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顾知州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听不出半分情绪，似乎刚才的水果篮只是不小心打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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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抽疼，忍不住抬眸看他，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他似乎压根不想和我多说，修长的身躯淡漠转身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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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仿佛这充满药水味的病房，他从未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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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顾知州离开，方慧的脸上彻底阴沉了下来，伸手掐住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头皮发麻，“唐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能不能活，还得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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