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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白天越来越短，七点多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那说好了，明天继续来我家补课。”
凌雪初看着段柏林，他的眼睛被月光映亮，反射出奇异的亮光。
他突然将她揽进怀里，手轻轻按在她头上，语气极尽温柔，“凌雪初，你相信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凌雪初静了片刻，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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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过后，日子就像开了二倍速，每天痛苦的事情那么多，但也眨眼间就过去了。
高三不比高二，就连寒假都被缩短了一半，高一高二开始放寒假的时候，高三已经在上下学期的课了。
许婉君给凌雪初打了好几个电话，喊她去墨尔本过年。
寒假掐头去尾只有十天，去一趟墨尔本在飞机上都要耽误两三天，凌雪初拒绝了。
而凌宏达过年期间只会比平时更忙，公司是跨国企业，在其他国家也有分公司，他需要趁着放年假的时间飞往各地查看。
所以过年也就凌雪初一个人在家。
北城禁烟花，年味一点都不足。
直到除夕这天，凌雪初点外卖格外费力时，一查日历，才知道原来已经除夕了。
她丢开手机，准备喝一瓶牛奶就算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hello？”
她接通，开了免提放在餐桌上，自己去冰箱那边拿牛奶。
手机里传来段柏林明朗的声音：“凌雪初，我在你家楼下！”
闻言，凌雪初立刻折返，拿起手机，“你怎么来了？”
“我爸妈去参加宴会，段米兰跟男朋友去约会，我被抛弃了，你收留我一下吧！”
段柏林乘坐电梯上来，两手提的满满，对着凌雪初笑得好看，“我看别人买什么我就买什么，一不小心就买多了。”
于是，牛奶今夜还在冰箱里，原本清冷的家里也有了烟火气。
简单又温馨的年夜饭后，段柏林去洗碗，凌雪初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无奈道：“你不是要看春晚吗？去看啊。”
凌雪初摇摇头，还是跟着他。
好吧，段柏林扬了扬唇，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临近零点。
电视里正在倒计时，最后五秒。
五。
四。
三。
二。
一。
段柏林朝向凌雪初，扣住她削瘦的肩膀，俯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新年快乐，凌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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