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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消失在路口，段柏林率先转身进别墅。
段米兰手肘碰了碰凌雪初，“你去找他聊聊，我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客厅里已经不见段柏林的身影，凌雪初往楼上走，站在他房间门外，抬手敲了敲。
段柏林知道是她，刻意晾了她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打开门。
“有事吗？”
他语气淡漠。
凌雪初想问他怎么了，但对上他冰冷的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段柏林侧身，“进来吧。”
凌雪初时隔许久再一次踏进他的房间，看到桌上的书本试卷，挑起话题：“作业多吗？”
“还好。”
段柏林坐在床上，看着她，“有事就说。”
凌雪初默了默，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谁他妈要跟你做朋友！
段柏林面色一凛，声音不带一点温度，“没事的话你出去吧。”
凌雪初没动，实在不理解他的反常行为。
“段柏林……”
段柏林起身，眼神颇冷地盯着她，“我洗澡你也要留在这看吗？”
“那我回去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段柏林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迈腿，走到阳台上往下看。
没一会儿，凌雪初出现在院子里，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直到车慢慢驶远，离开他的视线，他才进去。
车里，凌雪初烦躁地看着窗外，心头积着一股无名火，她降下车窗，冷风吹了一路也没消散。
回到家，刚进门，手机就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接通电话。
“hello？”
“晚上好baby！”
cecilia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寄给你的圣诞礼物收到了吗？”
想起下午漏接的电话，应该就是快递打来的。
凌雪初揉了揉眼睛，“抱歉，我今天有点事，还没有去拿，明天可以吗？”
“我给每位朋友都寄了礼物，不过需要麻烦你帮我一个一个送给他们，我在包装盒外写了他们的名字，一定要帮我送到哦！”
“好的。”
“你怎么了？”
凌雪初坐直身体，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没怎么，就是有点累了。”
“啊……”
cecilia拖长尾音，“你那里应该是晚上十点，对吗？那你洗澡休息吧，记得帮我跟berl说一声，谢谢他的款待。”
“berl？”
凌雪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段柏林，berl是frank擅自给他取的英文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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