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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说?过的，时序，我结过婚了。”
她盯着那?团斑驳，心不在焉辨认它的形状，“在方姨那?里，她硬要撮合我们?的时候——”
“嗯。”
他还?是简单地应道?，表示记得。
“那?天?晚上从镇上回?来，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来支教的原因，你说?反正都要走，我来，孩子们?受益，就够了……那?时候我庆幸你没有追问。”
“现?在呢？”
“现?在我希望你问。”
她像是下定决心，从地上收回?视线，管它是什么形状，她眼里只有时序。
时序点头，从善如流，“你为?什么来支教？”
“为?了逃避。”
祝今夏说?，“我想离婚，但我丈夫不同意，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我跑了。”
时序静默。
难怪，难怪前脚问支教，后脚就收拾行囊踏上旅途。
难怪连条件都没问清楚，就稀里糊涂入瓮来。
“婚礼本该在八月，还?剩下不到半年，证领了，婚庆公司订好了，婚纱选好了，照片拍完了，可临到头来我反悔了。”
她像在阐述别人的事，机械地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来山里是为?了逃避烂摊子，没有什么远大抱负，也没什么奉献精神。
我在山外的生活也是一团乱麻，经不起再添风浪了。”
说?完这些，她有些疲倦。
她想，最好他什么也别说?，但下意识屏住的呼吸却泄露了心底的期盼。
或许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
良久，时序点头，“我知道?了。”
又是片刻的岑寂，耳边只剩风声水声。
最后还?是他收的尾。
“时候不早了，明天?你第二天?，祝今夏没有上楼吃早饭。
进山前懒懒散散，主打一个随缘吃早饭：起得早吃，起晚了就不吃。
进山后，时序风雨无阻下厨，倒是给?她养成了一日三餐都按时吃的好习惯。
可惜叫昨晚一杯奶茶打破了。
她翻来覆去大半宿，睡得极晚，早上起来一照镜子，脸色奇差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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