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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被无语得咳嗽声更加剧烈了起来。
很快她就回来了，将手里捧着的那杯晶莹剔透的冰糖雪梨汤递给了他，“给，快趁热喝吧～对咳嗽很有帮助的。”
芥川龙之介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接了过去。
他神色犹豫，眉头越拧越紧，最后眼睛一闭，用力吸了一口。
结果却挺意外的。
——还挺好喝的。
他喜欢喝热腾腾的年糕小豆汤，却没想到这个他从未尝试过的名为冰糖雪梨汤的中华料理，也很不错。
冰糖和雪梨结合起来的味道清甜，温热的糖水顺着喉管滑落下去，神奇的抚慰了那股发痒想要咳嗽的难受感觉。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喝了一小口，没有舍得喝完。
也许是从小在贫民窟养成的习惯，哪怕是在外面捡到了珍贵的食物和饮用水，芥川也不会吃完，而是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带回去给他的妹妹银和同伴们。
哪怕现在的生活早已富足了起来，有些下意识的习惯仍是没有变。
而且，还多了一层理由。
芥川龙之介垂眸望了一眼身旁的红发少女，后者对他的视线毫无觉察，她正吃着刚刚又买到的大虾生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他记得刚刚她说的，甜咸永动机。
她好像，差不多该喝甜的了。
“唔……好吃，但是有点咸了……”
吃完一口爆汁的大虾生煎，月野雪奈呼着气，觉得喉咙咸得慌。
她正想去再买杯奶茶解渴，黑发少年的手却伸了过来，挡住了她的步伐。
他的手上——拿着刚刚的那杯冰糖雪梨汤，仍是满满的一大杯，像是几乎没怎么喝过。
“……太甜了，很腻，我不喝。”
芥川扭过了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月野雪奈愣了一下。
但她没有想太多，秉承着绝不浪费的理念，接过了冰糖雪梨汤，“诶……好可惜啊，明明对嗓子很好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芥川。”
“……嗯。”
少女捧着满满一杯，美滋滋地喝了起来，用的还是原来的那根吸管。
——他喝过的那根吸管。
看着少女白皙纤细的喉咙上下滚动，黑发少年莫名的感觉自己耳根也有点发烫。
又来了，那种察觉到危险的感觉。
和她牵住自己的手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他不想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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