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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严修问：“怎么个特殊法？”
慕九九抿抿唇，刚才犯困，却冷的睡不着。
此刻身子像是融进大火炉里，终于逐渐变得温暖舒服，却越发精神。
或者……
她实在太留恋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亲昵感，太想要记住此刻被褚严修拥抱的感觉。
“老公，”
想起往事，慕九九不禁有些卑微：“九九小时候，九岁的时候，被蛇咬伤过，从那时起，身体就变差了。”
褚严修闻言，心疼的皱起眉。
慕九九没有停，虽然，这些不堪的过去她不想让褚严修知道，但是也不想对褚严修隐瞒任何事：“姥姥说，那是条银环蛇，九九被咬之后，虽然立马就下山救治了，但是还是昏迷了好几天。”
慕九九佝偻着背，声音越来越小：“后来，九九失去了很多记忆，功课也跟不上了，就留了级……”
本来读四年级，全班第一的她，成了二年级的留级生，还成了拖后腿，被同学笑话欺负的傻子。
但是廖雲坚信，穷孩子唯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即便做再大的难，还是坚持让她上学。
直到高一，她努力隐忍承受周围嘲讽的声音，名次也终于一点一点提升到中等，即便被女生们合伙霸凌，她也能忍，但是，唯独那一次，班里有个男生要扒她衣服，被她拿石头砸烂了脑袋。
那次，姥姥把所有的积蓄都赔给了对方，她也退学了，去了姥姥打工的饺子店，开始学着包饺子，炒菜，招呼客人。
回忆往事，慕九九已经不是那么难过了，但是，这些经历让她认识到，她配不上褚严修。
她配不上褚严修的事实，让她心脏很疼很疼，无法呼吸。
即便，她早就认清并坦然接受，再过一段时间，褚严修就会和她离婚。
“好了。”
感受到怀里柔软的身子在一点点绷紧，褚严修捏着慕九九的下巴，把她佝偻的背拉起来，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颈线和锁骨，似安抚般。
“不想回忆，就不要回忆，睡吧。”
慕九九小心翼翼吸了吸鼻子，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老公，九九没有不想……”
“老公，九九是不是很傻很没用，高中都没读完，什么也不会……”
褚严修微微勾唇：“你不是会做饭吗，中午的荷包蛋不错，明早继续。”
慕九九暗色的目光一下子被点亮了：“好，老公，荷包蛋其实每个人都会煮的，但是九九真的会做饭，等以后九九……九九是不是没有机会给老公做饭了。”
褚严修缓缓闭上眼睛：“再说。”
会有机会的。
今天，他已经让江筠再次调查确认，看看慕九九在嫁给他冲喜前，是否和姚知兰有联系，她和乔钰之间，是否做过什么别的交易。
褚严修手指轻轻捻着黑色佛珠，回忆着慕九九刚才说过的话。
九岁吗……
他和慕九九的年龄差是四岁，说起来，十四年前，他也经历了人生路上一大坎。
那一年，他被人绑架关了好几天，饥寒交迫几度昏迷，如果不是趁机逃出那间木屋，后来失足滚下山又被好心人搭救，他大概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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