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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即吓得一激灵，再次拿着桌上的酒杯就追了上去。
于斌走到包厢门口时被女人拉住袖口，他有些惊讶，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执着，都走到门口了还要追上来。
女人喘着气委屈道:“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一口酒也不愿意喝。
但你知不知道，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我一点面子，让我有多难堪？”
于斌犹疑的看着她。
他不喝酒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喝酒，他不需要人陪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而他皱着眉出来，也仅仅只是因为包厢里的气氛太过压抑，他觉得透不过气。
但他从没有一丝看不起她们的意思。
就像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余生如何过下去的权利，她们既然是心甘情愿的用自己身体来换钱，那多多少少都比抢劫偷盗那种人要高尚太多。
但于斌也没解释，他只是皱着眉看她，半响才问:“所以呢？”
这话其实可以很有歧义。
比如本来于斌要表达的意思是所以你要我怎么做？结果到了女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嘲讽的意思。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刚才那老板还一副不成功老子宰了你的模样，心中顿时又是惶恐又是害怕，眼泪很快就掉了下来。
于斌就这么看着她。
事实上于斌真的很怕女人掉眼泪，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又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因此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只能撇开视线，细微的叹了口气，而后低声僵硬的说:“别哭了。”
女人见这招有用，抽抽搭搭的抹了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委屈的细声道:“那你待会进去我喂你酒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面子喝一口。”
听见于斌低低的“嗯”
了一声，女人才心满意足快快乐乐的拿着酒杯，反身要回包厢。
结果转身后又犹豫了一下，很快又回过身来，正色道:“不行，你现在就喝一口，万一待会你又不给我面子，那我岂不是很亏？”
于斌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面无表情的还给她，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透透气，你回去吧。”
“嗯，不过要快点回来哦。”
还没回答女人就已经嬉笑着回去。
于斌站在包厢门口，背靠着雪白的墙微微发呆，走廊的灯光有些暗，也有男人搂抱着女人打打闹闹，除了少了点酒味儿外，其实没比包厢里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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