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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住吧，”
姿意是知道秦郁欢的洁癖的，她难以想象秦郁欢在这种时候，还要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有多崩溃，“不放心妹妹的话，把妹妹也带上。”
至于秦长平和秦玉漱的生活，秦郁欢有一句话说的不对，至少他们俩在准点吃饭这件事上做得比谁都好。
秦郁欢点头，收拾好了史念之的东西，等史念之放学回来后，一起回了姿意的家。
“姐姐，你带妈妈去靳城，那我怎么办呢？”
史念之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我不想和小姨走。”
秦郁欢对此也是茫然的，满打满算她今年也才二十二岁，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已经超过了她过去经历的所有，她能商量的人除了姿意，也只有远在靳城的方瑾遥。
“姐姐送你去寄宿学校，寒暑假你到靳城来找姐姐好吗？”
思来想去，秦郁欢也只剩下这一个方法。
史念之沉默不语，俨然是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的样子。
“念之，姐姐不是你的监护人，靳城的学校对学区查得很严，你没法跟着我转户去上学。”
不止如此，还有费用的问题。
如果上不了公立，在靳城读一所好的私立，费用远远超出了秦郁欢的承受范围。
她——
原本毕业之后，是想找份清闲一些的工作，每年控制着在娱乐圈里的活动数量。
过去四年，姿意给她的陪伴和支持都太多，秦郁欢想在毕业后让姿意能全身心投入到她喜欢的事业，她反过来陪伴她。
可这样就意味着她的收入会减少，史丽兰的医疗费，秦长平的生活费都要压在她肩上，她实难再负担一个还在上学的史念之。
气氛一下变得安静。
一旁的姿意像是有开口插话的意思，秦郁欢却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别开这个口。
直到回了家，把史念之安顿好，两个人有了独处的空间，秦郁欢才解释：“小姿，我接受你对我妈负责，是因为她是我妈，但念之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你的。”
“我知道了，”
姿意点头，“秦叔叔那边不松口，我们就先找专家过来会诊看看吧。”
但最好的方式肯定还是转院，毕竟国内顶级水平的专家不是有钱就能请来的，国外的倒是随意些。
“我现在无比庆幸当年没有把拍戏挣到的钱交给家里。”
秦郁欢挨着姿意坐下，把手塞进了姿意掌心，“小姿，如果没有你，我大概率会很惨。”
不止是最近发生的事，而是——
高中时，姿意说以后让史丽兰去照顾她，当她满怀期待把这件事告诉史丽兰时，史丽兰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也让她逐渐清醒过来。
“姐姐。”
“嗯？”
“没有我，你也会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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