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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谁？！”
……
我不想听他们狗咬狗，径直走出病房。
原以为凌嘉述已经走了，却发现他就站在门外不远处，见我出来，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直接拒绝，平静开口：“凌嘉述，所以你知道的吧？那些话，是他乱说的，他只是怕我离了你，就没钱给他们了。”
“你以前，怎么没和我提过这些？”
“提什么？没什么好提的。”
我举步往电梯口走去。
凌嘉述缓步跟在我身侧，神色晦暗不明，“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小时候过得这么辛苦。”
“那不算辛苦。”
真正辛苦的，是父母去世了，姑姑又没有来接我之前。
但是后来很多个日夜里，我也想通了。
每个人的人生，可能都会有那么一段至暗时光。
我偏头看向夕阳下的凌嘉述，以为不在乎了，可心头还是泛着苦涩，“况且，你也没给过我说的机会吧。”
“乔伊洛。”
他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眸光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我后悔和你去民政局了。”
“嗯？”
“我舍不得和你离婚。”
他低沉的声线似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
我舔了舔唇，指了指眼看要抵达的电梯，“我先走了。”
能说的话已经说过了，反复做这些无谓的拉扯只是徒增烦恼。
“我说了，我送你……”
“阿述！”
电梯门开，里面的竟是凌衿安，她一脸惊喜，柔声道：“你不是说了下午没空过来吗？果然还是放心不下我，是不是？”
我没再回头，越过她进了电梯，按完楼层后，甚至连看一眼凌嘉述是什么表情的心思都没有。
是无奈、是烦躁、是宠溺。
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必须要学会的，是放下。
放下自己追了八年，也跟不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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