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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风沉静道。
颜舒沉沉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面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江聿风起身，将杯子里冷掉的水重新给她换了一杯。
“你现在的时候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第一次走进诊室，真像是一副空洞的躯壳，面容枯槁，两眼无神，如果不是在宴会上偶然见过一次光鲜亮丽的颜舒，他差点就以为只是同名了。
那时候，颜舒的心理防线机制过强，很难交流，也不相信他。
“希望你幸福的人不止我一个。”
他将热水放到她面前。
颜舒道了谢，握着水杯，红唇微启。
“自从你嫁人后，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起来，方便聊聊裴祁安吗”
沉吟片刻，他继续问道。
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一样排斥这个话题，思考了片刻。
“结婚前，我会无条件满足大伯母的一切要求，只要她提，下一秒，我就会思考这件事最完美的方案。”
她的一切事情围绕着大伯母开不开心，大伯母会不会满意，大伯母会不会对她有所改观。
“结婚后，裴祁安好像给了我很多勇气，很多反抗的勇气，我会思考，大伯母的要求对裴祁安的影响，是不是会给他带来麻烦。”
“他会要求你做什么吗”
他问道。
颜舒摇头，“他从来不会，他做什么会问我的意见，不会打着为了我好的幌子做任何事情，尊重我的意见，而且他仿佛有洞察人心的本领，我的尴尬我的难处，他都会体谅。”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我的心事，他不会主动问，他在等我主动开口。”
江聿风了然，“那你有想过跟他聊吗？”
颜舒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没有，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平等，我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去和他聊。”
“这里的不平等是指”
只对她的病情感兴趣
“买卖。”
她吐出两个字。
“人之所以活得累，是因为想的多，换个思维，婚姻变成了买卖，如了你大伯母的愿，那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拒绝她所有的要求。”
他摸了摸下巴，“你就是想的太多，既然是买卖，那裴祁安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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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觊觎的”
“不好说，万一是美貌呢？所以你不要有压力，不要觉得自已愧对任何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稍加思考，“对，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颜舒：“……”
江聿风笑了两声，“结婚半个月你就将裴祁安划入了你的范围内，你俩究竟谁的魅力大一些”
颜舒淡淡睨他，“江医生，你平时也这么开病人的玩笑吗？”
江聿风单手撑着下巴，“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怕理论太过于枯燥，跟你探讨一下人格魅力吗？”
看她一脸无语，江聿风才敛了笑意，“好了，不要想太多，有时候你的过度解读，可能当事人都没有想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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