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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总在以为离那个人进一步时，才黯然发现，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否则，对方绝不会什么事都不和他说。
顾晏就好像被掌控的，无论自己是什么状态，都由陆舷说了算。
太弱了，他痛恨自己要受制于人的弱小。
也痛恨陆舷的冷淡。
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他都那么淡定？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个跳梁小丑。
“叩叩——”
顾晏眼眶微红，呼吸不匀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家里除了他只有陆舷，根本不用猜都知道外面是谁。
“装模作样。”
顾晏拿湿巾擦了下眼睛，嘴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即便嘴上这么说，他还是走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气势十足，就是眼角的微红还没褪去，看上去有了几分逞强的味道。
门被打开后，陆舷本来是带着鼓励心思过来的，却看到了眼眶微红的青年。
白皙的皮肤上覆上了一层微红，和平日里与他针锋相对时不同，有了一丝脆弱之色。
陆舷一怔，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心里划过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又痒又细密，像是被猫爪子给挠了一下。
“你不是什么钥匙都有吗？还用得着敲门？”
顾晏自己都没发觉，他现在和陆舷说话的时候，不复从前的恐慌，已经带上了几分嚣张。
“这是礼貌问题。”
陆舷笑笑，突然伸手，摸了摸面前矮了他一个头的青年柔软的头发。
和他本人的矜持冷淡不同，这个人的头发特别软。
摸起来，就连他的手心都会微微发痒。
“……你干嘛？”
顾晏下意识向后一躲，突然被人摸了头之后，他很明显的怔住了。
“别生气了，如果在节目组和你说的话，会影响你的状态。”
陆舷又拍拍他的头，一副哄小孩的样子。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哪怕蒋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节目组的直播还在继续，而且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堪比顾晏的导演，居然也没把蒋白从特殊嘉宾的名单里划掉。
他既然做过让曾经名声极臭的顾晏参加这个节目，也敢让蒋白也来继续参加这个节目。
哪怕是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撕一通逼，那他们节目组也是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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