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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交代的事并不难办，但也不好办。
说句实在话，秦阿语的身份不太适合做这件事情。
“听闻谢大人的丹青极好，不知道我今日有没有机会欣赏佳作？”
谢妙生道：“哪有什么极好，不过是外面的人瞎传罢了。”
“大人乃新科状元，相信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是大人谦虚了。”
秦阿语心里打了许多腹稿，她没有劝过人，不太懂怎么开头，觉得还是打直球的好。
她看着谢妙生的脸色，道：“听说谢大人心情不太好，不知大人在烦恼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听说我心情不好？”
谢妙生微微错愕，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贺夫人，是唐玄让你来的吧？”
秦阿语挠挠头，“这都能猜到，你们不愧是有十几年交情的朋友。”
谢妙生轻笑：“我没事，没有心情不好，贺夫人不必担心。”
两人移步来到一处后花园。
春芸同谷雨在他们两米远外跟着。
秦阿语说：“唐大人很关心你。”
谢妙生：“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贺夫人习惯就好。”
“其实认识这么久，我早就把谢大人当作朋友。
唐大人是女子，女子向来心思细腻，她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才拜托我来开导谢大人。
谢大人如果信任我，烦心事不妨说给我听，我嘴虽然笨，但是倾听我会认真听的。”
看着秦阿语认真的脸色，谢妙生侧首看向一直站在假山亭子里的贺于澜。
沉默片刻后，道：“我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贺夫人可愿意随我去一处地方？”
秦阿语点头。
谢妙生带她去的地方离寒水寺并不远，那是一处绿意盎然的小山坡。
坡上，有一座石陵。
陵上石碑，写着四个字。
谢勉之墓。
“谢勉？这是你弟弟的墓？”
贺于澜忽而出现。
“弟弟？”
秦阿语有些讶异，“谢大人还有个弟弟？”
谢妙生蹲下来，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碑上的字。
“燕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谢家原来有对双生子。”
“这里面葬的，是我的孪生兄弟。”
“谢家人，除了我，从没人来看过他，就好像把他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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