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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语道:“母亲很想你,父亲也很想你,我和两位兄长都盼着你能回家。”
阿远推开她的手,仍是摇首。
秦阿语哽咽问道:“为什么?我都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回去?”
阿远沉下眼眸,躲避她的目光。
“哥哥!”
秦阿语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咱们一家人回去,把误会说清楚不好吗?母亲…母亲她心里也是念着你的,只是她从没说出来过。”
“我、我知道,当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其实是我、是我跟你赌气,是我松开你的手,是我自己把我自己弄丢的。”
说起这件事情,秦阿语心底一片难过。
她听母亲说起当年她被拐之后的事,心里就明白,三哥哥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自己承担了下来,背负所有人的责怪。
“是我…不听话,对不起……”
阿远摇首,他看着秦阿语难过的样子,静了片刻,艰难地开口:“不…是。”
秦阿语猛地抬头看他,欣喜地抓住他的手,“三哥哥,你能说话是不是?”
阿远抬手擦去她眼尾的眼泪,半晌才回应出一个字:“…能。”
他的声音有些怪异,也许是很久没开口了,音色并不像正常人那样清晰。
但大意能听懂。
阿远在纸上写道,“当年的事并非你之过,不要伤心,不要责怪自己,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是你的哥哥。”
“永远都是。”
秦阿语看到这句话,泪意更浓了。
三哥哥是在担心她会自责。
可她难道就不担心哥哥会自责吗?
当初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所有人的责怪。
明明不是他的错啊,明明是她求着他带自己出门的。
是她,害了三哥哥的整个人生才对。
秦阿语哭得更厉害了,“我也希望、希望哥哥不要再责怪自己,这件事情不是哥哥的错,是我害了哥哥。”
阿远摇首,他看着妹妹要珍珠一样不停冒出来的眼泪,着急地用袖子去擦:“不是、不是…”
秦阿语呜地埋在他肩膀上,将眼泪都擦到他衣服上。
阿远抚摸她的头发,艰难道:“没有…害我,娇…娇……”
“不、哭。”
等秦阿语哭够了,他才把她松开。
粗糙的手指擦去她脸上残余的泪水。
“那三哥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秦阿语紧紧抓着他的袖口不放,生怕他又拒绝了自己。
最终,阿远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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