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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妙生不吃她这一套，语气一贯冰冷：“良善？良善之人会去拐卖良家妇女？于氏，你别忘了，若无拐卖之祸，你现在应是于家女儿，享受着常人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
于小莲抖了抖，眼泪掉得更多了。
“于家女儿又怎样？不过是谁都记不起来的庶女罢了。”
“爹不疼娘不爱，只是空有一个于家女儿的身份。”
“他们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有我那位嫡姐。”
“所以，这便是你算计伤害于书雅的理由？”
谢妙生将那个锦囊扔到她面前。
看到这个锦囊，于小莲的脸色更白了，她眸色躲闪，手指握成拳，否认道：“我没杀她！”
谢妙生冷笑：“我可没说她死了。”
于小莲脸上的神色忽而崩了，她摇首，眼泪如珠般落下来：“我没害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谢妙生抬起墨色眼眸，眼底眸光冰冷，周身气场低沉，阵阵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压迫着于小莲几乎无法呼吸。
“还不说实话？”
于小莲颤了颤，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
她面如死灰，没想到谢妙生这么快就查到她身上了。
这时候，谢妙生身边的侍从回来了。
他递给谢妙生一张纸，行礼道：“大人，都查清楚了。”
谢妙生的神色稍有缓和，他点了个头，睨了地上的于小莲一眼，说：“把她看好了，明日带回云和镇，一并审查。”
侍从：“是。”
贺于澜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完了全程，赞道：“不愧是大状元，这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谢妙生斜他一眼，说：“我诈她的。”
“你夫人说的那片林子，我派人去看过了，确实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
我身边没有仵作，女尸身份核查需要一定时间，不过我的侍从发现这个。”
他把一块断掉的翡翠放到桌上，说：“这块断裂的翡翠是在尸体周围找到的，上面有于书雅的名字，再结合那个锦囊，我断定女尸的身份应该就是清水县白石巷于家的嫡女，于书雅。”
贺于澜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石驿长的妻子是于家女儿，怎么知道她也是被拐来的？”
谢妙生道：“这简单，打入内部就行。
石泉村的人警惕性很高，我与他们攀谈许久才得到他们的信任，钓出了一个中间人，那人兴许是急用钱，见我出手阔绰，便将很多事都说出来了。”
他微微一顿，说：“于书雅是出逃时碰到你夫人，才导致你夫人受伤。”
“这件事跟于小莲有牵连，具体如何，得回到云和镇，开堂审问才能得知。”
贺于澜点头，拍拍他肩膀：“拜托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秦阿语的屋子忽而传来叫声，贺于澜心头一紧，道：“我去看看！”
谢妙生站起来，注视着贺于澜进了屋子。
里面传来秦阿语啜泣的声音，还有贺于澜温柔安抚的声音。
他垂眸看手上的杯子，默默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秦阿语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整夜都在做噩梦。
直到天色露白的时候才堪堪睡着。
贺于澜几乎一夜没睡。
秦阿语睡下后，他便起身穿好衣服，到外面去等薛侃了。
谢妙生早就起来了。
山间雾气重，站在驿站门口，几乎看不见前面的大路。
谢妙生望着这大雾，心中总有些不安的感觉：“这么大的雾，薛侃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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