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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回到饭馆时，王富贵他们已经来了。
识月也醒了，正在吃王富贵给她煮的早饭。
见到秦阿语回来，还扬起笑容，甜甜叫了声娘亲。
秦阿语掩下心中情绪，对识月露出一个笑容。
贺于澜在她身后道：“先去吃早饭吧，别饿着肚子。”
秦阿语点头，转头进了厨房与王富贵等人打招呼，忙活。
贺于澜听她的语气与平常无异，心中却平添一股不安。
他担心秦阿语会这样一直强撑着，担心她身子会受不了。
但他也明白此刻那些安慰的话都是无力的。
识月过来抱他的腿，说：“爹爹不吃饭吗？”
贺于澜低头看她，回道：“吃。”
他抬首看了眼厨房里的秦阿语，又说：“这几天多陪陪你娘亲，逗她开心，知道吗？”
识月乖巧地点头。
秦阿语手上的伤还没痊愈，王富贵不想让她在厨房里。
可秦阿语说没事，她一股脑地投入到厨房里，从早忙完晚，都没时间沾凳子。
晚上没客人了之后，她便想去洗那一堆碗。
平常都是葛六柱两人洗的。
葛六柱与葛三丑面面相觑，不明白秦阿语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
看她脸色不好，他二人又不敢说话，只好告诉刚从外面回来的贺于澜。
贺于澜看了眼正在埋头苦刷碗的秦阿语，蹙着眉走过去将她带走。
秦阿语默不作声，任凭贺于澜用布将她的手擦干净。
他牵着秦阿语的手出门。
在路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秦阿语，说：“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秦阿语低头垂眸：“我哭不出来了。”
没有了忙事，这时她的脸上才出现低落难过的神色，“五姐走了，我很难过。”
她声音哽咽，难得地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
贺于澜道：“若你的五姐知道，定是不愿意看到你为她落泪的样子。”
他不太会安慰人，半天才讲出这么一句话。
秦阿语的头抵在他肩膀上。
她说：“贺于澜，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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