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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侃说得不是很清楚，却特地咬重了完璧之身这四个字。
贺于澜立即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脸色倏地变沉了。
这几年来，贺于澜为了查害死李庭昀的凶手，辗转去了很多地方。
路上听到过不少奇闻轶事，其中在三河台发生过一件广为流传的事情。
早年间因战乱，边城民不聊生，疫病肆虐。
兵荒马乱之下，有人为了治疫病，弄出一种玉女血的偏方。
说是饮玉女血可防疫病。
那一段时间，有很多姑娘失踪。
战乱之地出现了很多姑娘的尸体。
后来若不是朝廷出手，禁玉女血，恐怕死的人还会很多。
御医说，玉女血能治病是瞎话，那玩意就是血，什么也治不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信这个偏方。
两年前，三河台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从一个山洞里冲出很多尸骸。
此事惊动了知府，知府不敢查，上报朝廷后，圣上很快派人下来调查。
结果一查才知道，有位豪绅身患重病，听信了某江湖道士的话，以为饮玉女血能救命。
所以这几年内偷偷地拐了不少十六岁左右的妙龄少女，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把人养在深山中。
若人死了，就把尸体扔在枯水井里。
没想到一场大雨，把井里的尸骨都冲出来了。
这才牵扯出三河台这几年频繁发生的姑娘失踪案是谁所为。
这件玉女血案一出，当即轰动整个西夏，成为天下人的谈资，圣上勃然大怒，赐豪绅一家诛灭九族之罪。
几乎大半个西夏人都知道这件事，薛侃特意咬重那四个字，无非就是联想到这件事了。
毕竟这些年各地的玉女血案发生的不少。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被卖出去了？可能不在江州了？”
薛侃点头道：“今年勾栏院新收的姑娘一个都没有留下，全被发卖了出去。”
“目前我还在查这些姑娘被发卖的去处，尚未有消息。”
“不过手底下的捕快与我说了件事，也就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我还未上任的时候，卫家山寨那一带发生过一件伤人事件。”
那件事是薛侃让手底下人去查勾栏院时，听手下人说的。
似乎是勾栏院的马车被卫家山寨那些山匪劫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山匪把勾栏院的人都杀了，尸体抛在路边。
除去车夫与两个勾栏院的伙计，还死了六个女孩，衙门赶到时只有一地的尸体。
后来衙门张贴告示，让家中失了姑娘的人去认领，最后才有一家认领了尸体。
剩下五个尸体无法辨别身份，衙门只好将尸体随身之物取下，将尸体安葬。
薛侃说：“我特意去了解了嫂子的五个姐姐的面貌，但这件事情发生的有点久了，尸体安葬无法辨认，我只能从随身之物下手。”
贺于澜抬眸看他：“如何？”
薛侃深呼一口气：“嫂子说她姐姐随身之物不多，最有标志性的，是头上戴的木簪。”
“木簪是用竹子制成，上面刻了她姐姐的名字。”
“我查看那些随身之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支刻有名字的竹木簪。”
忽而，楼梯上传来咚的一声，二人循声看去，看到秦阿语脸色惨白地撑在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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